本来那小兽被巨蛇的蛇牙划伤,已经支撑不住,瘫在一旁。那小兽也是独具灵性,见郭襄抛来一物,便张口接着,吞在腹中。
张君宝嘿嘿一笑,道:“我那里晓得这蛇还会甚么兵法啊,不过,郭姊姊刚才声东击西的妙招才是高超呢,若不然,也不能一举击中这蛇的七寸。”
便在此时,郭襄连连扣指,射出两枚石子。那大黑蛇似有灵性,昂身转首,竟然躲过了一枚石子,另一枚石子击在蛇身之上便即弹开来。那蛇进势不断,张着血盆大口,还是冲着那只小兽而去。现在那只小兽却完整没有了刚才的欢愉,竟然吓得一动也不动了。
郭襄谨慎地上前,用一块帕子将短剑取回,又划开蛇身,将蛇胆取出,用丝线系劳了。张君宝不解,问道:“这蛇胆作何用?”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候,那蛇才垂垂停下不动了。又听吱吱两声小兽的叫声,明显是欢畅不已。
这猎场少山少树,最多的便是草,就仿佛是极北处所的大草原。不过,毕竟江北处所不是极北苦寒之地,荒林野树还是颇多。这处所本是土丘,张君宝掉落的也仅是一个土崖。那崖上面是一个土坡,张君宝咕咚一声坠在地上,倒也没有出甚么不测,倒是收不住身形,一向向下滚去。张君宝内心挂着郭姊姊的安危,内心念叨着也不晓得那条黑蛇和那头黑豹子到底谁能赛过谁,俄然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面,昏了畴昔。
此时,那条庞大的黑蛇已经死掉了。并且现在有这只小兽在,其他的黑蛇一时也不敢围上。郭襄道:“该着我们有造化吧,这只小兽体似貂类,虎伥如獾类,身上密刺却如刺猬普通,当真是天生异兽啊。若非是它,我们还当真费事了呢。”
北方的秋夜已经很冷很冷了,特别是四周喧闹得吓人,唯有寒意肆无顾忌地伸展开来。倏忽间左边的密林当中陡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那眼睛像只铜铃大小。再离得近了,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竟然又是一只庞大的黑蛇。
郭襄的短剑也算是利器,掷在蛇身之上末至剑柄。那蛇吃痛,来回翻滚,庞大的蛇身摔打在空中上,啪啪作响,蛇尾更是扫起一阵阵烟尘。其他的黑蛇却都躲得远远的,久久不敢靠迩来。
郭襄道:“这蛇胆天然是解毒了。”说着,亮起火折子,看清楚那小兽地点的位置,将手中的蛇胆抛了畴昔。
那黑蛇皮粗肉厚底子无惧拳掌的进犯,就连郭襄的短剑也涓滴不能伤其筋骨。这黑蛇来回腾挪,蛇尾来回扫动,呼呼作响。连中间的碗口粗细的树木,如果被蛇尾扫中,也是立时断掉。那蛇正残虐得对劲时候,却俄然停下。张君宝和郭襄稍得喘气时候,定睛一瞧,却已然阔别刚才那茅舍的灰烬亦远,更不知身在那边。
张君宝一惊,手边却找不到趁手的兵器。那条黑蛇疾行如风,刹时便到了面前,巨大的蛇尾一扫,直冲着张君宝的腰身袭来。张君宝展开“移形换位”的身法,也独一展转腾挪的空间,勉强躲过这重重的一击。
张君宝恍然大悟,如果两人分开来,教黑蛇两端顾不得其一,同时还要摆布防备,还要与黑豹斗狠。张君宝借着郭襄的一推之力,向左划开丈余,蓦地脚下一空,身子直向下坠去。本来这里是一处断崖,夜黑不便观瞧,是以没有发觉。
郭襄叫了一声不好,又连连弹指,击出几枚石子。那大黑蛇眼看就要将那只小兽伤在巨牙之下,底子不顾郭襄弹出的石子。张君宝也是瞧得明白,猛地将手中的一截断木掷出,只砸的那蛇头一歪。也就是张君宝的一击之功,那只小兽斜斜地从蛇口滑脱,飞出丈余,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