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事理听不出来,和他论对错,他还越来越活力。程瑜瑾没辙了,问:“殿下,您到底要如何?”
程瑜瑾说着就要下床,被李承璟按住肩膀,压着她坐回床铺上:“是我不让他们唤醒你的,你放心坐着就是。”
两边的妃嫔见了,都表情庞大。有杨皇后在,她们这些宫妃谁也别想承宠,生出一个皇子皇女来傍身就更是痴心妄图。也恰是是以,后宫妃嫔们斗争并不严峻,没有奔头,斗甚么呢?
程瑜瑾醉的不省人事,只模糊记得丫环劝她喝醒酒汤,前面殿里俄然静了静,随后一股冷气袭来,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前面的影象模恍惚糊的,仿佛有人喂她喝汤,又仿佛在做梦。
“殿下,您……”
程瑜瑾讶然,的确思疑本身的耳朵。如果她刚才没听错,李承璟的话充满了控告,乃至另有些委曲?
人间境遇,委实不成言说。
究竟确切如此,比及了宫宴,徐淑妃刚入场便左顾右盼,看到程瑜瑾出场后,隔着老远便向程瑜瑾举杯表示。程瑜瑾看到,亦举杯微微一笑。
李承璟分开太久,实在也不比程瑜瑾在宫里待的时候长。不过他毕竟是宫里出世的,提及宫廷水深水浅来,总比程瑜瑾晓得的多。
谁让人家娘家和太子妃娘家有亲旧呢,有人气,也有人羡。二皇子和太子如何争斗又有甚么干系呢,她们这些妃子运气已经定了,生不出公主皇子,后半生无以依傍,等天子大行后,她们都要皈依佛门,去皇陵给天子守一辈子。以是,不管终究胜利者是杨家还是太子,对她们来讲都无辨别。
徐淑妃便是昌国公府的大女人,徐之羡和徐念春的大堂姐。先后果为徐家出了位宫妃,程敏嫁到昌国公府是妥妥的高嫁。昌国公府的人提及府上淑妃娘娘俱都与有荣焉,程家是以对着徐家更是各式示好,就盼着能捎带沾一沾宫里娘娘的光。
何如李承璟眼睛都不眨,说的光风霁月一派冠冕堂皇,倒让程瑜瑾没法了。她只好顺着他的意义喝水,但是李承璟服侍人也非常陌生,过了一会,程瑜瑾忍无可忍翻开他的手,说:“罢休,我来。你刚才把水洒到我的衣领了。”
或许,她们还盼着太子胜多一些。因为钟皇后不在了,今后太子即位,太后之位空悬,她们这些太妃说不定不消搬离宫门,还能在宫里享半生清平。要不然,呵呵,仁宗朝那些妃嫔宠妃,也就是杨太后的老敌手们的了局,便是她们的前车之鉴。
等一进宫门,程瑜瑾再也支撑不住,连站都站不稳了。连翘和杜若赶紧撑住她,一叠声让小厨房筹办醒酒汤。
李承璟沉默了好久,最后狠狠从她的嘴里吸了口酒气,说:“临时给你记取,等你醒来再算。”
程瑜瑾嘴唇动了动,最后非常委宛地说:“殿下,您风华正茂,幼年有为,不管在那里都可谓一句少年英才,哪会有人说您老呢?”
谁能晓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竟然成了淑妃要谨慎巴着程瑜瑾呢。一个是新晋太子妃,固然娘家没出息,但是她身后有太子啊,还要甚么其他背景。而徐淑妃呢,只是一个不上不下、无所依仗的浅显宫妃。两人的职位和出息,不成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