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逍云俄然问道:“肖逸兄弟,接下来,你筹办去往那边?”
来人却不搭话,为首一人将手一挥,喝道:“拿下!”
是时髦未到中午,酒铺当中空荡无人。此地盛产青稞,均以青稞酿酒,与儒家之地的米酒有所分歧。青稞酒入口绵柔,酸中带甜,初时喝不惯,但是饮过几杯以后,又觉口感细致,别有一番滋味。
那申亦柔换了女儿家打扮,只见她身着碎花裙,头扎双垂髻,眉似远黛,肤如凝脂,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神情楚楚动听,明艳不成方物。
出了衣行,忽有一股酒香飘来,南宫逍礼顿时大喜,拉着余人就走。儒家之人赋诗舞剑,无不有酒。南宫逍礼更是嗜酒如命,这一下闻到酒香,岂能过而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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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亦柔神情黯然,极是绝望。端木逍云道:“人各有志,肖逸兄弟不必挂怀。提及来,我三人道命皆是肖逸兄弟所救,今后如有调派,我三人义不容辞。”
南宫逍礼舞剑已毕,坐下道:“贤弟不如和我们一道游历,等插手了百家论道大会以后,就到我们兖州儒家。我们一起上谈经论道,把酒言欢,岂不美哉?”三人曾听肖逸报告过往,知其偶然再回崇真教。
四人见对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拿人,顿时大怒。南宫逍礼拍案而起,道:“我们乃是儒家之人,你们胆敢猖獗。”
肖逸从未喝过酒,本想着如喝水普通,就学着南宫逍礼的模样,大口而饮。不料酒入喉以后,方知酒之辣。顿时呛的连声咳嗽,难堪不已。
肖逸忙摇手推让道:“端木兄言重了。”
肖逸闻言一愣,心道:“我接下来要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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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早没了胆,颤颤巍巍道:“小人只是晓得,万妖谷收回布告,说是甚么螭吻印丢了,让各地妖府发明其他州派之人,当即上报。我等自恃傲慢,想拿了各位大爷去邀功……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
儒家三人一听“螭吻印丢了”,顿时神情大变。端木逍云当机立断道:“我们快快分开此地!”
四人一番客气以后,均知分离期近,顿时意兴索然。南宫逍礼一人大喝闷酒,申亦柔低头玩弄着衣角,如有所思。
不料,这为首之人冷然一笑,道:“拿的就是你们。脱手!”一声令下,兽前人后一起冲上。
南宫逍礼一把抓住最后一人,押到桌前,问道:“你们为何要拿我儒家之人,从实招来。”
梁州的风土情面与雍州一比,公然大有分歧。此处人着短衫长裤,不穿长袍,看上去行动极其利索。并且大家脸上一股剽悍之色,甚喜摔交之戏,街头上常常有人甩开膀子,比拼技艺。
肖逸抬目睹劈面的申亦柔殷切地看着,眼神当中尽是期盼,心中一软,就想承诺,但是随即想起长清真人临行嘱托,顿时点头道:“固然小弟极愿与三位同业,但是崇真教毕竟对我有恩,如此必定有损崇真教名誉。还请三位包涵。”
现在他修为大进,感受甚是活络,一触之下,只觉纸符当中空空荡荡,毫无灵气,只要那纸面上奇离古怪的咒文披收回一股隐晦之气,似有辟邪之功。他想起那铭善的嘴脸,先是一怒,接着又是一叹,对崇真教的观点又深了一层。
此处邻近雍州,长袍服饰还算很多。只是对儒家弟子而言,自小穿惯了儒服,这时换做浅显百姓袍服,多少有些不风俗。肖逸却无那么多顾忌,脑中只是想着,这应是本身记事起的第一件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