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提起二哥齐岿,不但齐峻一颗心悬了起来。便是郑氏也停止了折腾,母子俩的目光,都惊诧地转到高氏身上。
“娘亲,不是说好了吗?宫里有太医轮值,在那儿出产比在宁国府更好!”见母亲又来了,齐峻苦口婆心肠安慰道。
“这是如何了?”被丫环请出来,齐峻一眼便瞧着坐在罗汉床上郑氏,之前坐鄙人首的高氏。
“不但景祺阁满是我们的人手,就是宫中保护,都被换得差未几了。不会出甚么事的。连到时替代的人都找好了,您不必担忧……”
“如果顺利达到了,子安先生为何不派人递信来,或者跟岳父大人联络?”齐峻不敢太悲观,忙将内心的疑点,阐发给他先生听。
谁知,他刚一跨进霁月堂,就见到仆妇丫环站了满院子。齐峻心头一紧,忙加快步子上了正堂前的台阶。
齐峻沉默了好一阵,才轻声问道:“师妹那边,呃,先生不必担忧,她不会重蹈舒儿复辙的……”
“提及这事呢。实在早就该办了!”高氏放动手里的茶盏,一副好整以暇的神采,“二弟到处所历练,也有好些年了吧?!”
郑氏也是拧起眉头,强压着满心的肝火,死死地瞪着大儿媳。
这女人到底想干甚么?
听他如此解释。竹述先生脸上的神采才稍稍和缓了一些。
似是晓得他会作此一问,齐峻忙解释道:“传闻,金陵城有很多人给舒儿做媒,还借此给岳父大人压力。以门生对舒儿的体味,她怕是不甚其扰,才会特地躲到那儿去的吧!”
齐峻忙出声应喏。师徒俩又说了一会闲话,齐峻便告别分开了。
见先生体贴他的妻儿,齐峻一抱拳,应道:“禀先生!肯定如此!林将军手里的兵权几近架宽了。现在岳父大人固然挂着太傅的名头,也就进宫跟那边的小天子讲讲经,反而被卸了实权。”
被先生掀了老底,齐峻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嘴巴嗫嚅了几下。自我辩白的话,到底是没能说出口来。
高氏闻言。轻笑一声,说道:“就是在南朝。这大大的不当!”
从宫中出来,齐峻忙不迭地赶到撷趣园。跟前面的几次一样,他每回一探完师妹,都要拐到那边,将秦芷茹的近况,尽数都汇报给先生。
听了这话。齐峻心有戚戚焉。
竹述闻言,昂首地望了弟子好一会儿。终究出声道:“不会就好!芷儿是个识大抵的。是我这当娘舅对不住她,济儿他……”
这番话,将屋里的别的两人听得一头雾水。
“前次,你在那两样东西上做文章,可曾达到预期结果?照老夫看来,恐怕适得其反吧?!”竹述先生那双常日古井无波的眸子,现在收回锋利的光芒。此时这类环境,如果不知内幕的人看了,没准觉得他替人发兵问罪。
“你来了?芷儿在宫里过得可还好?”没有扭过甚,竹述先生望着湖面上,吹晚风微微吹起的波纹,语气沉重地问道。
老先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甚么,只是叮嘱道:“比来一段光阴,你留意那帮人的动静,有甚么人及时让人传信过来。”
闻言,齐峻点了点头。他怕先生不放心师妹,忙拿了一些话来安抚他。
竹述先生摇了点头,道:“是为师的错!若不是我刚强已见,让他们早些随林唐几家,迁往南边。现在怕是他们在一起,早过到安静的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