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泉一语点明,左季皋之以是如此,是纠结了他平生的“瑜亮情结”。
“恩师可曾想过,左氏何故如此?”李绍泉道。
“章桐想要晓得哪些人?”曾伯函喝了一口茶,问道。
“林鲲宇竟能说动法主罢去孟酋,逮丰大业返国定罪,使舆情得缓,大局底定。实为可贵一见之干才。”李绍泉道。
“发匪平后,我曾希冀国度马上复兴,谁知绺乱又起;绺乱平后,能够措手了,不料又产生津案。在措置津案时,我已力尽神散,自知不能再有任何作为了,而朝野又对津案的措置分歧甚大,一时髦难望弥缝。若非林鲲宇借法普交仗之机暗中周旋对付,助我一臂,局面已不成想。”曾伯函想起“天津教案”时的日日夜夜,长叹起来。
“左湘农此人,勤奋多谋,才调出众,很有将略,用兵兵戈,自是一把妙手;待人朴重,亦不失为一良朋能吏。但性喜特别恭维,自大过火,不能容人,这些弊端害得他常常亏损,而他本身并不明白。金陵光复后,他不与我通来往,先人或许觉得我们凶终隙末。不过我一向觉得,他算是我大乾建国以来少见之将才。”
“复兴何时到来,以目下情势观之,实难预卜。然天生我辈异于流俗者,就在于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知难而进,乃至知其不成为而强为之。数十年来,我知办事之难,在民气不正,民风不厚,而君子心厚民风,其始实赖一二人默运于渊深微莫当中,而厥先人亦为之和,天亦为之应。我与章桐,恰是属于这一二人之列。我力求先正己身,同时亦大力拔荐人才,将他们当作种子,等候他们着花成果,实现天下应和的局面。可惜此事办得并不胜利,而后尚须章桐不时自发,一身处天下榜样的职位,并且还要多多培植人才,援引好官,到了普天之下都来应和的时候,民风天然窜改,复兴之世当可到来。这便是我要与章桐说的第二句。”
不过,曾伯函的这些话也给他以启迪,他此后能够用保君卫国的清脆标语来从多方面进步淮军的战役力,而一旦淮军真的成了天下独一无二的劲旅,便任是那个也不敢说撤消一类的混帐话了!
“本日如果他也在,就好了……”曾伯函感喟道,“只是我怕是挺不到他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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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感觉,左湘农如何?”李绍泉想了想,问道。
这句话的意义就是,曾伯函那次投水没死,当然是天下之幸。但是如果说他死了,天下就有救了,也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