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抬大轿起码也得有侍从数十,可安国公府有那么多人吗?
不然为何,一个仆人都敢跟她振振有词的对峙?凭的,还不是现在侯府仆人的态度?
苏鱼悄悄的笑了笑,她轻吟道,“这侯府,不但仅是有二夫人一个主子,二夫人的做法当然是为了我好,可事关于国公府,你们该明白此中的分量,下次如果国公府再有人上门来,你们该明白如何做的。”
那几名仆人伏在地上低低应是。
他当即叩首道,“大蜜斯恕罪啊,大蜜斯饶命啊,主子晓得错了。”
这也是国公爷独一的血脉,苏家世代威武善战,可最后,独独剩下了这一条血脉,还要被长乐侯府的人作践。
安越点了点头,提起此事非常高傲,“国公爷生前爱好助人,受他恩德的不在少数,有一些便是国公府的奴婢,另有一些,便是国公府世代堆集下来的忠心耿耿的家仆了,他们世代的根都在安国公府,即便现在国公府遭此剧变,只剩下了蜜斯您,可国公府的奴婢仍旧是本来般的忠心,规格也是本来那般的,即便有一日国公府再无主子,可另有主子这些人,会死死的守着国公府。”
“主子此次来寻蜜斯,是因为传闻了昨日的事情,蜜斯您虽初回京都,可您在这京都里头,也该是繁华无双的,竟没想到,长乐侯会这般对您,如果国公爷还在,必然执剑打上门来,那侯府的门都得要给劈烂,他们是甚么玩意儿,竟敢这般作践您。”
“大蜜斯息怒,主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位白叟家迟迟不拜别,主子这才动上了手的。”那仆人如是说道。
苏鱼拍了鼓掌,凤眸微眯,“来人啊,将他拖下去,重打一百仗,我长乐侯府,可不敢要你如许儿的家仆来表忠心,若非我亲眼瞧见你这般对待老者,我倒是不晓得,何时我长乐侯府驱人,竟用上了推搡这法。”
安越擦了擦眼角,还是那副庄严的模样,“蜜斯,礼不成废,主子只是一个管家,不敢当得蜜斯一句爷爷的称呼,叫旁人闻声了,怕是会是以肇事,蜜斯还是直呼主子的名讳。”
其别人被苏鱼发作出来的气势所慑,仿佛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甚么二八少女,反而是驰骋疆场多年,手里占满血腥的将军。
“好,好,是主子失态了,主子此次见蜜斯安好,便好了,蜜斯如果实在在这侯府住不下,便找人告诉主子,主子必然抬出当年先帝所赠的八抬大轿,稳稳的接蜜斯返国公府去,蜜斯本该不必受那等子人的气的。”安越道。
安越细细一想,心尖儿都在心疼得颤抖。
那仆人一看,心就放松了下来,也笑嘻嘻的同苏鱼道,“主子只是尽忠,尽本身的本分,大蜜斯过谦了。”
苏鱼一起上没有说话,带着安越回了爱嘉院,屏退了人才说话,“安越爷爷,您是跟着外祖父长大的,在外祖父镇守边陲时,您在京都打理着诺大的一个国公府,在我这儿,也算是半个长辈,我私底下唤您一声爷爷,也是该的。”
想着,安越的悲伤难过又闪现出来,蜜斯才十五岁啊,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是国公爷捧在手里头的明珠,何至于受这么多的委曲?
“大蜜斯……”安越唤道,单凭昨日的传言,另有本日所见来看,他家蜜斯在这长乐侯府中,必然受了很多的委曲。
不但仅是这般,安国公府的血脉皆毁于他们的手中,就为了那冰冷的虎符,此仇,必报!
那些仆人只感觉心头蒙上了阴沉沉的压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