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抓的力道很大,她声音轻柔细语,“父亲,先前是我敬你,可你如果非要得寸进尺,那也休怪我不敬你了。”
苏鱼推开门,面色淡淡,“父亲这是在骂谁呢?侯府的姐妹五个,不都是挺孝敬的吗?”
苏鱼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她不在乎,迟早有一日,杀母之仇另有这一巴掌,她会更加的在长乐侯的身上讨返来,唯独现在,她需求这一巴掌,需求这走出长乐侯府的一巴掌。
她是真没有见过,一小我能够蛮不讲理到如许的境地的。
长乐侯嘴干,咕咚咚的灌了一盏茶出来,才喝完,就见苏鱼说道,“既然父亲骂完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女儿指责一下父亲了?”
“父亲不明说,我倒是不晓得呢。”苏鱼走近,瞧见苏珍宝也在,只是面色不大好,仿佛是真的着了寒。
“我是你父亲,你甚么都得听我的,可你这个牲口,连我的怒斥都不诚恳的听,我打你,是因为你不听我的怒斥!”长乐侯怒瞪着眼道。
“我骂的是你!你这个孽女!自从你返来,侯府有几天的安静过?在外头丢了颜面,在侯府里头,还产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就是个扫把星!”长乐侯一瞥见苏鱼这个态度内心就来气,恨不得苏鱼立马就跪在他面前听着他骂,而不是像安国公一样,永久的都是阿谁态度,永久的都是那么高高在上!
长乐侯手里的茶盏猛地往地上一摔,怒瞪着苏鱼,“你说甚么?你要指责我这个父亲?你这是不孝子!孽女!”
屋子里长乐侯的叱骂声不竭的飘出来,“阿谁孽女呢?如何还不来?该让她被咬才是!”
苏鱼恍然大悟,“父亲说的,难不成是三妹?这都是早上的事情了,三妹也道过歉了,父亲不该再骂三妹才是。”
这可真是个奇特的人。
长乐侯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脸微微红,手扬起来,狠狠的往苏鱼的脸上打去,“我打死你这个孽女!”
“一萍,不会有事的。”
苏娉婷受伤了,就招她来一顿叱骂,仿佛骂了她就会表情好一点。
长乐侯下了杀心,一巴掌下去,却被苏鱼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足见长乐侯用了多大的力量了。
他连安国公的独女都敢掐死,一个小小的苏鱼,本事他何?
这话,可谓是成了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了长乐侯的最深处了。
只要房间外的苏一萍,她闻声了里边长乐侯的叱骂,紧紧的攥着甘姨娘的衣角,眼里充满了担忧,“姨娘,父亲该不会打大姐姐吧,这件事情本就和大姐姐扯不上甚么干系,只不过是二姐受伤了,但是父亲却发这么大的火。”
瞧瞧,安国公千辛万苦想庇护着的女娃,还不是在他手上吃了亏。
苏鱼又岂会眼睁睁的让长乐侯打到?她往中间活络的一躲,身姿轻巧的跃到了一旁,“如何,说不过就动武要打女儿吗?父亲,再不讲理也没有这么不讲理的。”
他这平生碌碌有为,不得重用,只能冒死的凑趣权势滔天的权贵亦或是宫中的朱紫。
房间里的尤氏等人,莫不是等着看苏鱼的好戏的,于她们而言,苏鱼越受长乐侯的厌憎,她们就越高兴。
苏鱼如果分开了长乐侯府,那惊鸿舞可如何办?
甚么?
长乐侯瞥见苏鱼的半边脸上,骇人的手掌印,也有些愣了,却也有些称心。
她要指责本身的亲父?
长乐侯内心的肝火,被她那一眼激到了顶点,他再度想伸手,用尽了力量,狠狠的往苏鱼的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