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如果分开了长乐侯府,那惊鸿舞可如何办?
这可真是个奇特的人。
长乐侯嘴干,咕咚咚的灌了一盏茶出来,才喝完,就见苏鱼说道,“既然父亲骂完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女儿指责一下父亲了?”
而阁房当中,苏鱼气定神闲的听着长乐侯的叱骂,等他停下了,还不忘问道,“父亲,但是骂完了?”
更何况,尤氏担忧的是,国公府里头的财产。
长乐侯手里的茶盏猛地往地上一摔,怒瞪着苏鱼,“你说甚么?你要指责我这个父亲?你这是不孝子!孽女!”
长乐侯内心的肝火,被她那一眼激到了顶点,他再度想伸手,用尽了力量,狠狠的往苏鱼的脸上扇去。
“是。我不但要指责父亲对我的各种,我还筹办搬回安国公府中去住,我瞧着,这侯府已经容不下我了,凡是一个姐妹有点伤损,父亲就像贩子中的恶妻那般唾骂我,父亲,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牲口,那作为我父亲的你又是甚么呢?”
足见长乐侯用了多大的力量了。
苏鱼恍然大悟,“父亲说的,难不成是三妹?这都是早上的事情了,三妹也道过歉了,父亲不该再骂三妹才是。”
尤氏忍住幸灾乐祸的情感,她眼眶蓄满了泪,“鱼儿,你不要返国公府,你是侯府的大蜜斯,去国公府住这算如何回事?传出去岂不是对侯爷不好?”
苏鱼唇角含笑,可那双潋滟的目光,却如同冰天雪地中的寒冰利刃一样,冷冷的锋利的落在长乐侯的脸上。
“父亲不明说,我倒是不晓得呢。”苏鱼走近,瞧见苏珍宝也在,只是面色不大好,仿佛是真的着了寒。
长乐侯再宠嬖她,也不过是把她当作个玩意儿安排,侯爷真正的内心,到处都是尤氏另有她的后代,如此下去,那如何行?
瞧瞧,安国公千辛万苦想庇护着的女娃,还不是在他手上吃了亏。
只要房间外的苏一萍,她闻声了里边长乐侯的叱骂,紧紧的攥着甘姨娘的衣角,眼里充满了担忧,“姨娘,父亲该不会打大姐姐吧,这件事情本就和大姐姐扯不上甚么干系,只不过是二姐受伤了,但是父亲却发这么大的火。”
长乐侯瞥见苏鱼的半边脸上,骇人的手掌印,也有些愣了,却也有些称心。
苏鱼又岂会眼睁睁的让长乐侯打到?她往中间活络的一躲,身姿轻巧的跃到了一旁,“如何,说不过就动武要打女儿吗?父亲,再不讲理也没有这么不讲理的。”
白砂心疼得想哭,扶住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