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当带你去看看。”顾明轩淡笑拉着她坐了下来，燕凝倒了杯水递给了他。
青丫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劈面的素衣女子，听她柔声道：“青儿想不想你娘亲？”
尘夜抱着青儿冷哼一声：“想甚么呢？不过是让你见一见曾经的部下。”
围了一圈的人快速地分了开来，留出了中间一条路。
“尘夜叔叔。”
是日，她牵着青儿带着两个婢女，踏进了檐雪阁。
碧霜只是垂眉不语，恭敬地接过风衣，站在了门边。
燕凝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燕姨也在找你娘亲，不过别怕，很快就会找到了，乖。”
燕凝奇道：“我那点微末伎俩在你面前哪美意义显摆，你不会真要封我做个甚么狗头智囊吧？”
燕凝暖和惯了，很少会拿出做公主的严肃出来恐吓人。但是究竟证明还是很管用的，澄宁很快止住了抽泣。他实在是聪明，竟然晓得燕凝说得话并不是恐吓他。
燕凝苦笑着点头，眼眶红润：“到底是我害了他们，我欠他们的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闻言顾明轩叹了口气，放下了茶杯：“他们都是心甘甘心的，因为你，当得起他们以死相报。”他拍了拍她的肩又道：“我旗下的六十万雄师除了清澜江以西十二城的驻军和募兵的十万人马外，剩下的近二十万人马全数是沉羽军旧部。他们……该当想见见你……很多人至今都不以为你已经故去，他们始终在等着你返来。”
燕凝倒吸了一口气，好久才颤声道：“是……郑瑜做的？”
而郑瑜……她又该以何种表情劈面对他？
燕凝把她最爱的茯苓糕端到她面前，笑眯眯道：“那青儿和娘亲在一起时，娘亲有没有说她要去那里？”
跟在他前面的是一个黑衣庄严的俊朗青年人，浑身尽是肃杀之气。他一进屋，青儿就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待看清来人是谁后喝彩一声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燕凝笑道：“可算见到熟谙的人了。”边说着便迎上了顾明轩，为他解开身上的风衣。
青儿含混地摇点头：“娘亲从没有说过啊，她只让我乖乖跟在燕姨身边那里也别去，她说她很快就返来找我了。”
尘夜冷哼一声：“不是他还能有谁？”
“本日返来得这般早？巡营还顺利吗？”她把递给了碧霜。转头之际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着无尽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