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叹了口气,将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四方大将个个都是用兵如神的虎将,现在兵多将广,以二敌一,南宫锦如何抵挡?为了收缩战线,南宫锦弃了潘夜城,将二城守军全数会合边疆,死守孤城。只是比奇城主林夏玉麾下精兵百万,这小小的边疆城能捱到几时便不成知了!”
交谊盟诸人闻听此言,立时随声拥戴,大有要把郗风淹死在口水声中之势。郗风不急不躁,抬脚将中间的一条长凳踢起,随即又用脚一勾,那长凳在空中旋了一圈,便落在了他的身后。这一手实在标致,看的诸人目瞪口呆,忍不住喝采。
不待郗风说完,莫德海抢道:“姓郗的,你也太狂了吧?莫非你真觉得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你了?跟我家老爷子如许说话的人都没有……”
说到此处,薛飞又敬了郗风一杯,旋即说道:“我们四人自中州解缆,本意是要到比奇城,郗爷能够有所不知,这比奇城北的义贤马厩便是我们中州马场的分号。但是没等我们达到比奇便获得战报,说是比奇起了内哄。小弟夙来爱好盟重马,既然去不得比奇,无法之下我们只得先到盟重。这沈德兴等四位兄弟都是盟重土城的交谊盟弟子,往年间与我们马爷多有买卖来往,是以对弟兄也是分外照顾。”
郗风顺势坐下,一手抓起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斟满一杯酒递给莫其瑞说道:“莫掌门,小可有一言相告,不晓得你听还是不听?”
莫其瑞道:“尽管说来,老夫只怕你不敢!”
郗风心下嘲笑,当即起家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莫其瑞一怔,立时为郗风的无礼皱起了眉头。正筹办自行喝酒之时,忽见郗风将酒杯往前一伸,两只酒杯相碰,收回一声清脆的声音。莫其瑞一呆,旋即感受一股强大的内力自举杯的右手传来,他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妙手,见此景象,当即生出一股反击之力,两股内力顿时荡漾在一处,将那酒杯中的美酒溅在了半空,构成了一支“酒箭”。
丘叔一见这般景象,顿生难堪。店中的门客仿佛见惯了,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薛飞走到莫其瑞面前拱手道:“莫掌门,这位郗公子里我们老爷的仇人,可否看在马爷的面上……”
郗风将酒杯向前一抛,立时发挥轻身工夫跟上,但见半空中的“酒箭”刚好落入酒杯当中。郗风抢了酒杯在手,一闪身躲开一样扑来的莫其瑞,随后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口中赞叹道:“好酒啊!多谢莫掌门敬酒!”
郗风忙道:“然后呢?战事如何?”
郗风笑了笑,又给本身满上。他将酒杯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莫掌门,鄙人虽说武功微末,但也毫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本日之事,恐怕我是在灾害逃。话说狗急了跳墙,人急了冒死,我固然何如不了您,但是……”说到这里,他把目光扫向了莫其瑞的弟子,最后定在了莫德海身上。
孙德亚三人面面相觑,忽的目露凶光。不待他们三人发作,但听得堆栈内里有人说道:“潘夜郗家果然了得,郗公子更是心细如发,难怪纵横江湖十数载!”声音甚是宏亮,饱含内劲。只见堆栈门边白影一闪,郗风的劈面已经多了一人。但见那人一身红色长袍,须发如银,恰是莫其瑞。
郗风道:“莫掌门不愧是一代宗师!连待客之道都是如此的别出机杼!”
郗风盯着钱德胜的双眼,但见他目光闪躲,一丝难以发觉的杀机稍纵即逝。
莫其瑞阴沉着脸,接过酒杯后饮尽了酒水,随后一挥手,表示郗风持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