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郗二人闻言,不约而同的奔回房内。却见一名老者正坐在龙腾的坐位上,自顾自的喝着美酒。
郗风也自惊奇,四下里寻觅那人的踪迹。
火影微微一笑,反问道:“为父的八位孩儿呢?怎的不来斟酒?”
龙腾郗风比剑方罢,忽听得有人持有贰言。他们二人并列当世强手,却哪想的到这王府以内另有外人?
龙腾又呕出一大口鲜血,才说道:“我这平生当中不肯受人好处。他收我为义子,又传授我武功,今次与他翻脸,让他一招半式的,原也该当!”
龙腾赶紧招手,叮咛军士们严加防备。
郗风方欲出言扣问,却见龙腾正抬手指着王府内的一株老树。郗风当即昂首望去,却见间隔空中十余丈高的一处树枝上正自站立一人。那人背对而立,一头如雪般的银发,一袭红色长袍,立在树梢上连同树上的积雪混为一色,极难发觉。
龙腾与郗风对望一眼,心下一寒,暗道:“我自夸工夫过人,哪想到此人竟然藏到头顶尚不自知。如果他突袭杀招,只怕我等此时已经是具尸身了。”
火影冷冷说道:“小子无礼之至,死不足辜!为父本日能够脱身火影地牢,多亏了诺玛教主互助,这小子直呼其名也罢了,竟然又骂他狗贼,莫非不该死吗!儿子,九儿被他所杀,但是究竟么?你为何不杀他报仇?”
龙腾闻言大怒,喝道:“诺玛教主与我非亲非故,自是不需对其礼敬有加。九妹是他打死的,这也不错。倘若计算起来,你打死五弟,我是不是该找你寻仇?”
龙腾嘲笑道:“诺玛族与我仇深似海,让他投奔他们的确痴心妄图。你既然要和诺玛族的孽障祸乱人间,那便没资格做我父亲。自此以后,你我恩断情绝。”
郗风喝道:“未知是哪路的前辈光临寒……”他本想说光临舍间,却又想起此处是龙腾的王府,本身多言,恐有喧宾夺主之嫌。当即看了龙腾一眼,想让他摸索来人的身份。
龙五抬头朝天,正巧看到龙腾,他赶紧爬起来,笑道:“少主,你也忒心急了,瞧给我摔的。”一起身,正瞧见火影端坐桌边,他只道花了眼,赶紧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才大喜道,“哎哟喂,老仆人,您甚么时候来的呀?”
龙腾道:“怕你怎的?”说着,一伸手便用斗转星移去抓霹雷。
龙腾一呆,黯然道:“孩儿有罪。二哥、六弟、八弟与九妹都归天了。”
火影大笑道:“你倒是想多了!为父是来杀扎塔穆的。临行前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做的如何了?”说完,斜眼看了看,一指郗风问道,“他又是谁?”
树上白影一晃,那人却已经不见了。龙腾一惊,赶紧说道:“人呢?”
龙五道:“我也不太清楚。当日你叫我到白日门去找他,我找了一起都没找到,我策画着他会不会又回南山谷去了?因而我又沿途找到南山谷,到那以后,还是没找到。没体例我就筹算先返来了,谁知戈壁中到处都是诺玛的军兵,我东躲西藏,总算是甩开他们。前些天到了土城四周,我听几个流浪汉谈天,说是四周的人都让诺玛懦夫给捉到了戈壁土城。我心道三哥会不会也遭了霉运?因而我便想潜入城中,去找找他。但是一到城门口,就看到戈壁土城的城楼上悬着几十具尸首,三哥也鲜明在内。我想去取了三哥尸体返来,又让甚么突击队长给我打伤了。”说着,龙五解开衣衿,但见他胸前十余道大小伤痕,方才结痂。
火影立时大怒:“甚么?是谁干的?你怎的不去为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