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部属记得端木女人说过,人间炊火气重,凡人嗅觉受阻,只能辩白人间五味。然若能跳脱皮郛以外,是能够嗅出灵台清浊的。灵台之味,干净有之,甘醇有之,酸腐有之,浊臭有之,想那王绣若不是身造杀孽,如何会被梁文祈嗅出浊臭之味?王绣,你的经心布局或许瞒得住世人耳目,但断避不过幽冥之眼。”
围观诸人哗然,包拯暗自感喟。
开封府诸人先前会商案情之时,都觉得是那王大户起了悔亲之意害人之心,哪曾疑到王绣身上,现下听王绣如此说,俱都愣怔住了。展昭心道:设下如此毒计杀人,不吝嫁祸老父,现下还如此言之凿凿毫无悔意,这位王女人,的确是个狠心之人。想那梁文祁不过一诚恳文弱墨客,那里是她敌手?
堵在门口的世人见他过来,唬得从速往边上避开,倒是给梁文祈让出一条宽广的道来。
王绣仍不答话,神采渐转煞白。
梁文祈惨淡道:“绣妹,我不管如何都不会想到竟是你要杀我。”
转头再说王朝,在端木翠房中等得坐立难安,忽听到门外短促步声,忙去开门,哪知门扇竟被砰的一声撞开,幸亏躲闪及时,不然这一把非撞得头破血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