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棉布、战船、火炮、鸟铳、兵甲、兵役、徭役等人力物力不敷,建议以两广、福建有远洋之利,由朝廷分摊征收,南洋军府资以银两,公用各地社学、养济院、惠民药局。”
现在可好,高拱来了。
高拱底子不睬他,接着说道:“每年朝廷分摊多少,南洋军府报内阁、内阁传三省,三省能征收多少,三高官吏的事;南洋军府资解多少银两,南洋军府的事;银物两清,再不必南洋军府插手,事办没办好自有三省总督巡抚承担。”
“现在来也不晚。”高拱挥手不睬陈沐的阿谀,道:“《万国通法》做的不错,虽粗糙却也堪用,唯独漏了海上,这海既然是大明的海,就也有大明的法,不过本日不说小事,他日再谈。”
最坏的成果也就是死伤惨痛,哪怕用福船,仇敌一艘最大的战船,福船一艘不可两艘、两艘不可五艘、五艘不可五十艘,本土作战不存在打不过。
“如不成,退求其次,择脾气温良之县官将军,上书天子求援。”
陈沐开端还没明白,接着眼睛都亮了。
说着,桌案上的纸被推到一边,高拱提笔在另一张纸写下几行字,道:“南洋军府做南洋军府的事,不管其他。西夷现在已非亲信大患,南洋之事三处关窍,一在马六甲、一在日本、一在亚墨利加。”
必然程度上统治偌大帝国的首辅,揣摩他这些东西真的像玩一样,就看个破帐本能给他看出这么多题目。
“技艺改革赏格,一样奏报内阁,内阁通工部,工部传广东。纵令人欲无穷,也不是全天下都是只知贪污弄权之辈,你在怕甚么?”
所幸,咱脑袋灵光,还能宅在吕宋运筹帷幄,给火线军队弄辎重,让他们后顾无忧阐扬好处。
“名不正则言不顺,名正言顺,天军渡海入东洋,戋戋石见。”高拱搁下笔,“唾手可得。”
充其量能打进广州府,劫掠一番,不守备直接退走,以骚扰战略另有活路。
最早还能靠英勇、小聪明和别人不晓得的那些知识,步步抢先。厥后呢,本身清楚晓得的东西都快用完,英勇也不好使了。
陈沐被问住了。
“四帅莫说守广东,若调至南洋,各自配齐鲨船福船,练兵三年,一万战兵两万辎兵,粮饷给足。”赛驴公磨痧着下巴短须,不晓得该拿甚么来做比方,最后指了指墙上挂的舆图,道:“六年后,当都是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