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瓜别怕,好多弟兄都在那边等着呢。”高疯子大笑道,“到了鬼域路上,我们接着还跟小鬼子干,干到他们屁眼着花,哈哈!”
“我?”高疯子更加大笑,“我不消,我不会悔怨活在这世上,但我会让小鬼子悔怨来到咱中国,哈哈哈……”
借着爆炸产生的硝烟的保护,高慎行蓦地从废墟里坐起,先循着枪声锁定,待硝烟稍稍变得淡薄,便“叭”的一枪击毙了劈面日军的重机枪弓手,无巧不巧,鬼子剩下的那两挺歪把子机枪也歇了,一挺恰好打完一弹斗,另一挺却卡壳了。
此次日军再没有坦克或装甲车的保护了,却集结了大半其中队的兵力,看模样日军批示官也是筹算孤注一掷、做最后一博了!
炮击仅仅持续了十几分钟就歇了,看模样鬼子的炮弹也耗损光了。
悍不畏死的日军很快就冲上了东桥头,因为桥面的限定,日军的队形便不成制止地变得有些拥堵,这时候高疯子的马克沁重机枪开仗了,炽热的枪弹像水一样泼畴昔,沉默着往前冲锋的日本兵便一排排地倒在了血泊中。
“甚么,就剩下我们三个了?!”二瓜目瞪口呆,全部1中队将近两百号弟兄,才一天工夫不到就只剩下仨了?
不等日军冲上路桥,高慎行起首开仗。
趁这机遇,高疯子从速起家,沉寂了好久的马克沁重机枪再次吼怒起来,方才冲到百老汇路路桥中心的鬼子兵顿时候便像割倒的麦子般倒伏下来,二瓜也抄起步枪,向着拥堵在桥上的鬼子兵胡乱开起枪来。
“不对,还剩四个。”不远处,高慎行持续侧滚,一边遁藏着日军的机枪火力,一边冷酷隧道,“刀队去找大队长要人了。”
二瓜握着颗手榴弹,故意想炸日本兵,但是双手发软甩不出去,心想还是炸本身吧,免得夕照本人手里受活罪,可又实在狠不下心拉导火索,稍稍踌躇间,四五十个日本兵便已经冲过西桥头,端着雪亮的刺刀迎向了高疯子和高慎行。
二瓜如梦方醒,从速上前抓起帆布弹链送进马克沁重机枪膛,一边惨淡道:“疯子哥,其别人呢?”
高慎行持续遁藏着日军机枪,一边说道:“不是另有中心军么?”
高疯子也翻身坐起,一边查抄枪况,一边问:“二瓜,还剩多少枪弹?”
二瓜有些愣愣地回过甚来,倒是阿谁拆了谢狗子盒子炮的高慎行。
几近是在谢狗子将二瓜扑倒在地的同时,日军坦克打过来的炮弹也蓦地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就将构造炮掀翻在地,笔挺的炮管也扭成了麻花,一块炽热的破片更是高速扭转着将谢狗子的半个脑袋削飞了去。
“死了,都死了!”高疯子一边猖獗扫射,一边吼怒,“就剩我们仨了!”
“轰!轰!”日军坦克接着又是持续两炮,将路桥西端的两个埋没街垒摧毁,趴在埋没街垒前面举枪射击的几个老兵当场为国捐躯。
重机枪的枪声一停,日本兵终究收回“嗷”的一声喝彩,直起腰加快速率冲了过来,高疯子抡起把大片刀就迎了上去,高慎行也换了把上好刺刀的汉阳造,一边开枪一边前冲,最后的决死时候终究到来了。
二瓜持续翻开两个弹药箱,内里倒是空空如也,只在另一挺已经损毁的马克沁重机枪的掩体里找到了半个压好的弹链,高疯子又让二瓜去汇集零散的步枪枪弹往弹链上压,马克沁重机枪和汉阳造步枪的枪弹是通用的。
二瓜扭头一看,只见高疯子那门战防炮已经侧翻在地,也不晓得有没有破坏,他的两个副弓手也倒卧在地,只见七窍出血却听不见嗟叹声,多数也是凶多吉少了,高疯子也是血流满面却握住了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的手柄,正焦心肠号召二瓜给他当弹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