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房一家软弱,分炊时,没捞到啥好处,一家三口挤在两间破土胚房里,过得贫苦不堪,加上她嫁到马家多年,没个生养,到处遭到婆母数落,受大房周香菊刁难,现在好了,云沫与闻香楼这么大的酒楼谈上了买卖,只要她们娘俩跟着好好干,等手上有钱了,那腰板天然就硬实了,到时候,还能给芝莲多添点嫁奁,找个好婆家。
谁让他欠了人家的情,有伤在身,又需求人家照顾呢。
云夜气得牙根抽搐,却恰好拿云沫毫无体例。
“成,我们必然细心学着。”桂氏笑道,“云沫丫头啊,只要你不嫌弃我们母女笨手笨脚就行,刻苦受累那都不在话下。”
“贺婶,桂婶,秋月妹子,芝莲妹子,你们是来做工的吧?”想起昨日在秋家筹议做观音豆腐的事情,云沫眨了眨眼,从速转移话题。
分派好活计,没多久,粗陋狭小的灶房里就忙开了。
云夜动了动眸子,天然晓得云沫在担忧甚么,起家弹了弹身上的破麻衣,回身走向驴棚。
“你放心,不管甚么时候,我都不会扳连你们母子俩。”走了几步,他扭转头来,拿侧脸对着云沫,语气淡淡,口气当真。
秋月,贺九娘,桂香母女站了半天没说话,见云夜分开了,秋月往驴棚方向瞥了一眼,才小声道:“沫子姐,你家的仆人好生古怪。”
“是啊,每天四十文钱,一个月就是一两二钱银子,我和芝莲做一个月,人为加起来,那就是二两四钱银子,可多呐,能比得上一个丁壮男人的人为了,咋还能不对劲。”
想着一个月能赚这么多银子,桂氏笑得嘴都咧了。
听二人絮干脆叨,云沫勾唇含笑。
“桂婶,你这话可说对了。”提到云沫的本领,秋月最有话说,“沫子姐现在可短长了,如果平凡人,像芝莲,像我,谁敢进闻香楼去谈买卖,那但是闻香楼呐,进收支出那都是有钱人,当官的,一个个傲岸得很,眼睛长得老高,都是拿鼻孔瞧人的,胆儿小的,还没走到门口,腿都吓发软了。”
“秋月妹子,桂婶,观音豆腐的详细做法,我会一五一十的教给你们,不必焦急,闻香楼的伴计赵小福后天大早才来拿货,我们只要赶在明天早晨做出来就行了,时候多着呢,刚好,我摘的腐婢树叶还剩一些,勉强能够做小半盆,待会儿,我做给你们看,你们细心看着,做那观音豆腐很简朴,一看就会。”
桂氏更是一脸诧异,“哎呀,我活了半辈子,还是头一次传闻,这树叶还能做豆腐,云沫丫头,还是你见多识广,树叶都能让你变银子。”
“好了,秋月妹子,别光夸我了。”云沫勾了勾唇角,也忍不住淡淡一笑,“你从速劈柴烧锅,贺婶和我去担水,桂氏,芝莲妹子就将叶子洗了,今儿上午能学会,下午就能进山采叶子了。”
“一个打杂挑粪的下人罢了,秋月妹子,你管他做甚么。”云沫见秋月盯着驴棚看,恐怕她看出端倪,从速打断她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