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理文一愣,说:“干啥?”
严理文又“磨叽”上了。不过,干红这回没有打断他,反被严理文的东北话逗乐了。“打磨磨丢”,纯粹东北话,是“磨磨叽叽”的意义。严理文比父亲小三岁,倒是从小玩到大的,父亲来到海卫,第二年,他也跟来了。之前,他们说话,干红不如何在乎,在海卫上的小学、初中、高中,整天和海卫小孩混在一起,再听父亲和严理文他们说话,就挺成心机了。特别上高中住校那三年,回到家,听父亲,或严理文这类父亲的朋友说话仿佛进入另一个天下。干红偶然笑他们,父亲说,笑甚么,《红楼梦》里另有很多东北话呢。
干红上前一小步,说:“我,我去。”
严理文说:“混闹!你总要嫁人的,还能把你爸揣在兜里嫁人?”
干红就打断了严理文的话,说:“严叔,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干红把身子收归去,笑一下。
男人盯着干红看。
干红说:“你熟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