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伸手搭在周松肩膀笑道:“周兄还是这般见外,如许吧,周兄如果感觉直呼兄弟不便,先父在时曾与小弟取了一字曰耀明,周兄尽能够字相称。”
“不过他这主张不错,归正我们起初也不是为了靠这个糊口,不过是做点事融入扬州罢了,实在我也觉着这一个月大伙都有些累了,那阿爹就和他定个日子吧,每月逢三或四也太少,最好一月能有六天是不消做的。”双休日指不上,每周休一天半总行的吧。
他想聘请人那是一点回绝余地都不给留的,当即就叮咛内里候着的从人去珍味居传话,还跟周松筹议:“四郎技术这般好,我们可不能一味如许赶着做,累坏了他。小弟想着,此民气有个最奇特处,那便是吃不着的才是好的,若真是日日都有,伸手就能吃到,那也没甚么奇怪了。光阴一久,不免贪新忘旧。”
她这话一说,其他三人脸上的笑意都不由收敛,春杏还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安抚:“十娘……”
“哈哈,周兄真是过分客气,谈不上指导。”欧阳明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们这点心除了定量以外,也该定时。比如每月逢三日或逢四日停业,我们珍味居也不供应点心,好叫大伙有个余暇回味回味,更加欲罢不能。”把他的设法仔细心细跟周松说了。
“那就好。也对,嘿嘿,朝云公主可还病着呢!”周媛笑了起来,“我几次想过了,他们父子不成能出来找我,搞不好寻个机遇就说我死了呢,如许也不怕今后有人拿我出去威胁他们,又能给郑三娘让位,一举两得。”
周松只得顺着他的意改了称呼:“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耀明,愚兄刚到扬州地界,凡事还要多承你指导。”
他去过北面,晓得那边人喜食汤饼,以是才有此一问。
他都如许说了,周松天然也不能送客,忙号召欧阳明入坐,又让春杏跟周禄去厨下看看有没有甚么现成的菜再做几个来。欧阳明忙拦着:“都是本身人,不消为了我一人忙活,就吃这个就很好。这是汤饼?”指着桌上的面问。
一顿饭吃下来,他对周松的态度越加热络,当即就聘请:“此次回到扬州,小弟一向忙得很,还未曾做东宴请周兄,刚好三今后瓦市那边有新曲开唱,周兄就容小弟做一回东,阖家出去玩耍一日如何?至于珍味居的点心停一日也无妨。”
这两天周媛已通过周松体味了一些关于瓦市的动静,得知他们本主要去的、扬州城最大的瓦市设在东市东南边,余外还另有一些小的瓦市也都在城南。
等欧阳明走了以后,周媛听了周松转述的话,不由赞叹:“看来这个欧阳大官人还真有些经商的脑筋。”连限量供应都想得出来!
说完又挟了两片来吃,然后持续前头话题:“眼下周家的点心也算是有了名号,我传闻有很多门客都指名要吃,且还多有装盒带走的。到这一步,我们就得想想上面该如何办,才气将买卖做的更好了。”
第二日欧阳明下了正式的帖子聘请,到正式宴请的那天,还亲身上门来接他们去瓦市。
周松说话的时候,欧阳明一向在打量桌上的饭食,目睹着桌上放了四个小些的汤碗,碗里都装着食指宽的面叶儿,那面叶儿中厚边薄,棱锋清楚,还泛着水光,看起来特别的滑,不像是擀出来的。
之前在京师筹办的马车,到洛阳今后已经被他们卖了,比及扬州安设下来以后,考虑到扬州的路况以及家里没有处所安设,也就没有再购置马车,以是这一次出门周媛和春杏乘了欧阳家的小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