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明,这男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过来,坐下了还没有放手的意义,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挣扎了两下:“皇上……放臣妾下去吧?”
翠儿身子一僵,随即回身施礼,没敢昂首:“是……是。”
莫说霁月宫的宫人们了,便是日日奉侍皇上摆布的秦公公亦是骇怪不已。皇上虽一向非常宠嬖昭容娘娘,但他性子向来冷酷,从未在人前做出过这般行动。今儿不但在后院陪了娘娘一下午,还抱着娘娘返来,真是令人不解……
这一场梦因身份干系,在夜里的某些时候,她天然也见过他褪下衣袍的模样,除却少了几道伤疤外,和之前见过的别无二致,一样的精干健壮。她师父在那本呕心沥血之作中所描述过的“好身材”,大略……便是如此了吧?
几个指头大小的紫红果子躺在她白嫩的掌中,光彩诱人至极,单逸尘无声看了一会儿,便猜到答案了:“蕨桑果?”
阮墨被他压得微微后仰,难耐的酸涩令她浑身起了一层疙瘩,但他垂垂激烈的守势更加令她无从抵抗。余下的蕨桑果不知何时洒落一地,她的双手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衿,舌尖被吮得发疼,却还是躲不开他的胶葛,没有任何喘气的机遇,只得闭上双眸,冷静接受他一再深|入的吻。
但是,一咬下去……
“晚……晚膳已筹办好了,奴婢来请……请皇上和娘娘用膳……”
他模糊感觉她不怀美意,可又辨不出不当之处,竟真跟着她那一声,薄唇微启,任由她将那枚果子塞进了嘴里。
“站住。”单逸尘终究放过怀里的人儿,冷眼一扫,沉声道。
“……”这几日没少打仗那些蕨桑草,他当然也留意到它们结出了果子。
正因本身被嫌弃而错愕的皇上略略气闷,可一抬首,瞥见她温馨素雅的侧脸,端倪和顺,详确地悄悄拭去他指间的点点污迹,又感觉没甚么好气的了。
阮墨乖乖依言又喂了他一回,刚将空杯放于桌上,忽而腰身一紧,回过神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腰间的手臂松松搂着她,并不使力却也让她没法退开半分。
他并未回绝,垂首就着她的手,将热茶一口气喝下去了,还嫌不解渴地表示她再斟一杯。
他的眸里似有浅淡的笑意,她眨了眨眼,也微微勾起唇角,将一双精美的银筷递给他:“皇上,快用膳吧,不然菜要凉了。”
不过,不管此中有何猫腻,也并非他们这些下人能随便测度的,秦公公体味皇上用膳不喜人在旁打搅,见二人已入坐,便领着众宫人退下了。
“不放。”他面无神采道。
阮墨撇撇嘴,心知这男人不过是爱抱着她坐,还找借口粉饰,忍不住偷偷戳了他胸口一下:“口是心非……”
以是……没甚么不好的。
阮墨很快便擦好了,刚放下巾子便感受耳边划过一抹凉意,随即那缕垂落于视野内的长发被人拢到了耳后,犹带着些微湿意的指尖一拂而过,令她心头轻颤。
既然他为了她如此辛苦,那她便嘉奖嘉奖他吧。
他总被人众星拱月般服侍着,何曾为了谁流过这么多汗?即便是她成心作弄,倘使他使赖不认,果断不从,她也不成能真对他如何,最多耍耍小脾气,便畴昔了。可他竟当真答允了她的要求,亲力亲为,并且一做便是四日,虽热虽累,却从未提过让宫人代他去做,说她内心没有半点儿打动,绝对是谎话。
阮墨那叫一个冤枉,她影象中见过的蕨桑果便是紫红色的,觉得果子呈紫红便已成熟,当即今后缩:“皇上息怒!臣妾……臣妾是真不晓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