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面无神采道。
遂沉浸不知醒。
或者,不但是打动,还掺杂了一丝丝的……心疼。
阮墨被他压得微微后仰,难耐的酸涩令她浑身起了一层疙瘩,但他垂垂激烈的守势更加令她无从抵抗。余下的蕨桑果不知何时洒落一地,她的双手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衿,舌尖被吮得发疼,却还是躲不开他的胶葛,没有任何喘气的机遇,只得闭上双眸,冷静接受他一再深|入的吻。
“……”她伤的是脚,又不是手,哪用得着他喂啊?并且他这么金贵的人,晓得如何喂吗?再说了,“皇上,你方才还未净手吧……臣妾怕吃了,会胃疼。”
“皇上、娘娘,奴婢来……”
不放……
“朕喂你。”他持续面无神采。
他并未回绝,垂首就着她的手,将热茶一口气喝下去了,还嫌不解渴地表示她再斟一杯。
久站甚么……她才站起来不敷一刻,且伤脚也未着地,怎会有碍?
“……”这几日没少打仗那些蕨桑草,他当然也留意到它们结出了果子。
单逸尘的神采立即变了。
几个指头大小的紫红果子躺在她白嫩的掌中,光彩诱人至极,单逸尘无声看了一会儿,便猜到答案了:“蕨桑果?”
有力的舌尖矫捷地撬开她仍未合上的齿|关,甜美的芳津解了些许酸意,但是不敷,待寻到了不住躲闪的丁|香,立时紧紧勾|缠吮吸,要她也尝尝那股酸得发麻的滋味。
“皇上……”她一抬头便能碰到他的下颔,强势霸道的气味将她包抄,不由有些脸热地轻按着他的胸膛推了推,“如何了?”
“何事。”
阮墨乖乖依言又喂了他一回,刚将空杯放于桌上,忽而腰身一紧,回过神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腰间的手臂松松搂着她,并不使力却也让她没法退开半分。
如此良宵,如此醉人。
窝在他怀里喘气的阮墨听自家宫女被他吓得话都说不溜了,正想开口让他莫要计算了,不料俄然身子一轻,下认识便伸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单逸尘站起家来,垂眸望着仍有几分怔愣的女人,一双清澈的杏眸水汽氤氲,眼睫微湿,不知是被酸的还是被他吻的,心下一动,便如此拦腰抱着她,当着宫人的面迈步走入殿内,面庞冷峻,全然看不出半分不安闲。
实话说,他穿戴这么一身白玉龙纹锦袍,高贵逼人,现在却挽着宽袖一下一下铲着土,全部画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所幸宫人们都被她支开了,不然,皇上的面子可要挂不住了。想想上一场梦,他也总在地里干活,粗布麻衣,偶然嫌衣裳碍事,乃至打着赤膊下地。许是长年熬炼的启事,他上身精干健壮,肌理清楚,她偶然间瞧见过一回,便脸红得没法再多看一眼。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自发又闪现出某些羞人的影象,阮墨拍了拍本身的脑门,伸手探过茶壶的水温尚热,便提壶斟了一杯茶,朝男人扬声道:“皇上,日头有些大,先喝口茶歇歇吧,莫要累坏了。”
他模糊感觉她不怀美意,可又辨不出不当之处,竟真跟着她那一声,薄唇微启,任由她将那枚果子塞进了嘴里。
她也没希冀这本性子沉闷的男人猜,对劲地笑了笑,在他面前摊开手心:“呐,这个。”
“站住。”单逸尘终究放过怀里的人儿,冷眼一扫,沉声道。
“咦,皇上晓得?”
既然他为了她如此辛苦,那她便嘉奖嘉奖他吧。
这一场梦因身份干系,在夜里的某些时候,她天然也见过他褪下衣袍的模样,除却少了几道伤疤外,和之前见过的别无二致,一样的精干健壮。她师父在那本呕心沥血之作中所描述过的“好身材”,大略……便是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