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于他而言,这也不过是饱肚之物,谈不上味道如何。但或许,因为是她喂的,他便感觉好吃了。
她反应过来,忙道:“那你快放下啊,会烫坏手的。”
“……不要……冷……”
他的喉结高低转动,不再踌躇,张口咬住了她喂过来的肉。
单逸尘瞧她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微不成察地悄悄一笑,拾起两根树枝将烤得通红的兔肉取下木架来,扇了扇上面冒出的红色热气,利落地扯下一条兔腿,递到她跟前:“吃吧。”
未几,湖中心微微泛动,一个男人猛地冒出水面,臂弯抱着昏倒不醒的女人,一手不断地划水朝岸边游去,将她推登陆后,本身也撑着岸沿上来了。
阮墨脚步一顿,洞口处便先转出去一个男人,俊美的脸庞沾了些许水珠,常日梳得整齐的墨发随便垂落于脑后,看起来倒是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萧洒。
“好香好香……这个能够吃了吗?”阮墨凑到他身边跪坐下来,目不转睛盯着,语气孔殷得不得了。
瞧着他仿佛也是刚洗了把脸,水源应是离洞外不远的处所,她踩着尽是枯枝残叶的山路上走着,很快便见着了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她提着裙角走畴昔,蹲在溪边洗漱了一番,又将微微打结的长发放下来,以五指为梳稍作打理。
她的衣裳,本该是左襟叠右襟的……为何现在变成反的了?
由始至终,他的守礼,他的不逾矩,都不过是因她一人罢了。
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石壁嶙峋,燃烧不久的火堆犹冒着丝缕薄烟,她抬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山洞,有些浑沌的脑筋一阵恍忽。
哎,也不知老迈他们可有躲过与无面帮的正面比武……
她在他的心目中,比那些虚无的礼节端方,首要千百倍。
半夜醒来时,外边的天还是乌黑如墨,火堆却并未燃烧,亮光逼人,他眯眸朝一处扫了一眼,竟是空空如也,心头一紧,立时要起家寻人。
“嘶……”额角模糊作痛,阮墨抬手抚上那处淤青,谨慎地悄悄揉动。
哦……方才他是出去猎野兔了吧?
他看着她满足得眯眼的小神采,不由勾起唇角,道:“当真?”
他将她重新抱起来,边走边环顾四周,大抵看了看崖下的阵势,便朝着阔别大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