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口口声声说卓成君是你夫君,还残害了你和你的家人。可据我所知,那位大将军昨日才同郑阁老的令媛拜堂,此前并没有传闻他有过老婆呀。”
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一顿,眸子子都快瞪出眼眶,惊道:“不会是那卓成君吧?!”
将才她只顾着演戏,想趁魂力还没见效,尽快戳穿卓成君的真脸孔,令柔娘佩服她,便得空重视其他。连门外何时多了人,都不晓得。
“夫人!证据吗?我有!我有!”景寂慌镇静张地用力扯开破腰带,拿出内里的信纸,双手捧着,期呐呐艾地递给柔娘看:“您瞧!这是他当年写给我的家书。另有,他、他……对了!我和他结婚,是有婚书的!”
手上那被山道上的砂石磨出血刚结痂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都是靠田大娘变卖产业,助他招兵买马,他才度过难关,反败为胜。真是难以设想!他竟然能无耻暴虐至斯!我感觉,她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那卓家人太可爱,我们要帮她!”
送走她们,黄衣和紫衣丫环又出去,奉侍景寂吃药,给她擦洗身子,换衣。
景寂却一无所觉,在柔娘满目庞大的谛视下,目光死死盯着头顶花团锦簇的蚊帐,持续道:“谁知我助他功成名就了,他却反过来要虐杀我!阿谁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把眼睛都哭肿了,差点儿哭出血来。“夫人,我悔、我恨啊!为了卓家,我吃了多少苦啊?!从被父母经心庇护养大的娇蜜斯,变成现在这幅鬼模样!他们如何能那般狠心待我?他们的心都被狗吃了吗?我……”
景寂假装没有看出柔娘听到清云村时,陡但是现的震惊。兀自沉浸在本身的伤恨中,咬牙对她道:“当年他还是个一无统统、只会打猎的穷小子,若不是我嫁他,倾尽家财助他。他那里有机遇进京考武举?!那里有机遇在疆场上反败为胜,获封一品大将军?!”
“多谢夫人和老夫人!”景寂又言辞诚心肠再三表达了她对柔娘和老夫人的感激,目送她们出去。
景寂用魂力“听”到柔娘屏退下人,对余怒未消的老夫人道:“母亲,田大娘给我的那张信纸,我细细看过了,不像是捏造的假信。那信上写着卓成君在打败仗前,还吃过败仗,差点儿全军淹没。”
“别哭。别说了!”柔娘将那封内容令她非常惊奇的信纸收起来,也不嫌弃景寂一脸的鼻涕眼泪,和顺地拿起手帕给她擦脸,柔哄着她道:“都畴昔了,别哭!哭也不能处理题目。田大娘,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景寂眯眯眼,逆着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恰是南阳侯府的老夫人,王琛的母亲。她模糊看到老夫人眼角含泪。她在想,也不知这老夫人何时来的?把她的话听了多少去?
“更巧的是,那清云村才被人屠了村,全部村庄三百多口人,几近都死了。夫君前几日来信与我说,屠村的是西凉逃兵,但他们是受我朝一名蒙面将军的教唆。您猜那蒙面将军是谁?”
她的手过分用力,都将腰带拧断了。
“母亲,您先别急,听我说。这事儿呀,就有那么刚巧!”柔娘凑到老夫人耳边,悄声奉告她:“夫君他不是被圣上贬去茂州当知府了吗,那清云村就在茂州统领内。”
柔娘见她的神采仿佛在说“你不是他的朋友吧”,那副又怕她又感激她的模样,让民气软。她浅笑道:“熟谙,但不熟。我和他不是一伙的,也不会帮他害你,你不必惊骇。”
景寂还来不及欣喜,便听到有人从门外将门撞开,她惊奇地昂首,看到一名珠光宝气的老妇人,在日光的掩映下,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