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口口声声说卓成君是你夫君,还残害了你和你的家人。可据我所知,那位大将军昨日才同郑阁老的令媛拜堂,此前并没有传闻他有过老婆呀。”
景寂还来不及欣喜,便听到有人从门外将门撞开,她惊奇地昂首,看到一名珠光宝气的老妇人,在日光的掩映下,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近她。
她把眼睛都哭肿了,差点儿哭出血来。“夫人,我悔、我恨啊!为了卓家,我吃了多少苦啊?!从被父母经心庇护养大的娇蜜斯,变成现在这幅鬼模样!他们如何能那般狠心待我?他们的心都被狗吃了吗?我……”
“那婚书被我藏在了故乡清云村!当年我们是明媒正娶的,我记得另有一张婚书,还在丰义镇衙门存档了。不信您能够派人去那儿找!另有,清云村一百多户人家,都晓得我和他是伉俪!”
“母亲,您先别急,听我说。这事儿呀,就有那么刚巧!”柔娘凑到老夫人耳边,悄声奉告她:“夫君他不是被圣上贬去茂州当知府了吗,那清云村就在茂州统领内。”
将才她只顾着演戏,想趁魂力还没见效,尽快戳穿卓成君的真脸孔,令柔娘佩服她,便得空重视其他。连门外何时多了人,都不晓得。
景寂还在发楞,便听老夫人气得颤栗,同仇敌忾地对她道:“田大娘,方才你说的话,须生都听到了。那卓成君和卓家人也忒不是个东西!你放心养伤,我和柔娘,都会为你做主。让那卓成君一家三口都雅的!”
景寂假装没有看出柔娘听到清云村时,陡但是现的震惊。兀自沉浸在本身的伤恨中,咬牙对她道:“当年他还是个一无统统、只会打猎的穷小子,若不是我嫁他,倾尽家财助他。他那里有机遇进京考武举?!那里有机遇在疆场上反败为胜,获封一品大将军?!”
语罢,景寂又疯疯颠癫地自语道:“我如何那么傻?一点儿都没看出他们的暴虐!一心把他们当家人。成果却……啊!我如何那么傻!呜啊啊!”
“都是靠田大娘变卖产业,助他招兵买马,他才度过难关,反败为胜。真是难以设想!他竟然能无耻暴虐至斯!我感觉,她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那卓家人太可爱,我们要帮她!”
“哎!听她哭得,我心都要碎了!真是太不幸了!若不是在城外刚巧赶上我们家,被我们捡返来,她这会儿都成孤魂野鬼了。我们必然得帮她!”老夫人道:“你可知她说的那清云村和丰义镇在哪儿?从速派人去找找问问,得把她说的那张婚书找返来。”
老夫人转动缠在手上的佛珠,道:“我也感觉她没扯谎话。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会看人的。方才我一向站在门外察看她,看她那不幸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