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堂？”孙越陵记得袁宏道之前提及过，仿佛还说过体贴堂的总堂主是个表里双修的妙手，道，“这究竟是甚么构造？”
现在，他不由想起了在宿世所写的一首诗，缓缓念叨：“冬来哪晓寒霜劲，剑舞春秋走龙蛇。可临关山千重月，难涉辽东万里辙。忽忆督公城头怅，更怜弃帅岛上咳。世事消磨岂无惧，天生傲骨已堪折。”
关内的富庶和繁华与关外卫所接踵、城堡连缀的气象构成反差极大的两个天下。自从二人过了永平、开平以后，这类繁忙的气象更是被衬着到了极致。
“是吗？”戚辽听后一脸凝重，道，“熊大人说过这个方逸尘本来是兵部员外郎，现在是体贴堂南堂的分堂主。”
孙越陵心中一阵震惊，这但是他第二次来到了这巍峨雄浑的山海关城楼，记得在宿世来到这里，虽说也是一片壮阔，但是远没有面前如此气势万千、震慑民气――他在宿世所见的关楼已经残消很多，乃至就连主城两旁的东西罗城、南北翼楼也早就仅剩残址，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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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辽把酒壶抛给他，道：“权势大不大我不太清楚，你所说的这个闻香会在京师也早就是运营多年，只是这些人行事低调诡秘莫测，从不如体贴堂那般张扬，以是我们锦衣卫对他们的环境也知之甚少。不过，传闻闻香会与宫内权势有所勾连，只是我们手上拿不到把柄……”
远处山海关城墙北倚燕山余脉，南入渤海尽处，有如从天而降的巨型长龙，稳稳地卡在了从大明京蓟要地通往辽东的喉舌之处，将全部富庶平生的关内和烽烟满盈的关外分为二个截然分歧的天下。
孙越陵一阵无言，心想这首诗是他当年登临山海关城楼，想起了宁远退敌的袁崇焕和开镇皮岛的毛文龙，心中感慨二人同为大明重臣，却不能相生相容才写下此诗，但是现在又如何跟戚辽解释呢？
卫所内，想起了宁远城中的冒险行动，孙越陵心不足悸，不由问起了戚辽，道：“阿谁方逸尘究竟是甚么人，如何如此短长，我看他的工夫恐怕只会在山城袁护法之上？”
“哦！”孙越陵悄悄感到揪心，看来闻香会也不是甚么善茬，他此番前去京师救美，恐怕会困难重重毫不轻松。
孙越陵的骑术颠末熬炼，也垂垂把握到了策马的方法，再也不会像开端一样被颠的七摇八晃，而是跟着身上马匹的起落，和马匹保持分歧的惯性，悄悄松松的握动手中的缰绳往前驰去。
当下胡乱解释说道：“嗯……这个督公就是指辽东巡抚王化贞，我感觉他忧心国事，以是心中必定很忧愁；而弃帅……指的是在被辽南群岛与女真苦苦作战的毛文龙毛军门，我想他深切敌后苦寒之地，又贫乏兵器粮饷，恐怕心中也是很不痛快吧……”
孙越陵听后，恍然大悟，本来这个体贴堂就是凭借东林党人生长起来的构造。至于东林党，他在后代早有耳闻，据他所知很多东林君子实在就是资产阶层商宦的代表，手中把握着很多资本和权力。
孙越陵见他如此说，心中顿时一片轻松。
这一晚他们在宁远中后所上马安息，因为戚辽的锦衣卫身份，统统一起的卫所、驿站都授予炊事供应及换马之利，以是他们一起行来倒也没赶上甚么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