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冰看徐鸿儒言辞诚心,仿佛并无作假,心中也踌躇起来,莫非杀秦风的另有其人?
此时,刘子孝仿佛忍耐不住,插话道:“徐会主,既然贵会如此有又诚意,那么为何又插手我堂与净军提督刘朝的纷争,还格杀我堂北堂堂主秦风?”
厉若冰不置可否,说道:“听起来仿佛很有事理。”
徐鸿儒闻言长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就是为甚么我此番找你前来相商的启事地点啊。”
酒菜上的氛围顿时有些难堪。
说到这,他仿佛情感冲动,将手中筷子往前面一掷,道:“这,还是一个为民谋福、以民为重的大明天下吗?”
厉若冰淡淡说道:“徐会主本日如此热忱,又要大力互助,仿佛不太合适你常日的行事风格啊!”自从体贴堂和闻香会对峙以来,在万历末年的“红丸案”、“移宫案”中斗的不成开交,徐鸿儒本日仿佛转了性子,天然让贰心中难懂。
徐鸿儒一拍酒桌,道:“厉老所言甚是,必然是有人用心教唆。哼,厉老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们闻香会来措置,我必然查明杀秦风的究竟是何人,给厉老一个交代。”
厉若冰悄悄地听着,一言不发。
“想不到孙哥的棍法还蛮不错嘛!”说话的是厉烈梅,厉若冰前去棋盘街赴会,天然没有带着女儿前去,而厉烈梅在堂中无事,便在堂中闲逛,刚巧遇见了堂中的管事老何,便拉着老何一起看他练棍。
徐鸿儒敬了厉若冰一杯酒后,俄然说道:“厉老,你我二人阔别故乡,来到京师,恐怕已稀有十载了吧!”
这话倒是不假,体贴堂和闻香会争斗以来,也不晓得死了多少人,两边的旧怨宿仇,岂是说化解便能化解得了的。
此乃皇城根底,天下脚下,他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席上世人顿时都骇怪莫名,无言以对。
老何捻须说道:“不错,恰是白石山城袁宏道,我看孙兄弟的棍法和他非常类似,莫非你是他的弟子?”他固然晓得孙越陵来自白石山城,但是并不晓得袁宏道传他棍法一事,只是见他棍法和袁宏道有些类似,猜想他有能够是袁宏道的门徒。
厉若冰道:“那可不必,此等要事,我们体贴堂自会措置,何劳徐会主亲身脱手。”
徐鸿儒点头道:“厉老见笑了,此番聘请厉老来此相商,徐某也是诚恳实意,只带了会中两名女眷,会中其他兄弟一个都未曾带来,莫非这你也看不出来?”
厉若冰淡淡应道:“哦?我如何没有看出来?”
徐鸿儒又说道:“自古天子明君,都晓得以民为贵,以民为本,可现在,天下祸乱四起,民不聊生,不但有叛军反叛造反,更有豪强肆掠于途。当明天子,不但不能平叛止戈,还屡减轻税于民,令天下百姓难觉得生,流浪失所,这可真是昏庸误国啊……”
他把封魔棍法练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他插手体贴堂后和闻香会的第一次对阵,厉若冰竟然没有派他参与,这申明他的气力还不敷以担负大事,不能够为堂会着力。
体贴堂内,孙越陵正在院子中烦躁地等候。
徐鸿儒兀自说道:“厉老何故如此见外,你脱手,我脱手,不都是一回事。”
老何亦叹道:“可惜了……宏道吾友,侠肝义胆,为人磊落,我向来非常敬佩,不料却殁于崇鼎盟之手。”白石山城帮忙毛文龙打下镇江一事,现在已经传至京师,而袁宏道等山城中驰名誉的人死在辽东,也让体贴堂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