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儒闻言长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就是为甚么我此番找你前来相商的启事地点啊。”
厉若冰道:“哦?愿闻其详。”
孙越陵说道:“我并非袁老护法门生,只是蒙他指教技艺,提点迷津罢了。”接着感喟一声,道,“袁护法已经仙去了。”
酒菜上的氛围顿时有些难堪。
老何捻须说道:“不错,恰是白石山城袁宏道,我看孙兄弟的棍法和他非常类似,莫非你是他的弟子?”他固然晓得孙越陵来自白石山城,但是并不晓得袁宏道传他棍法一事,只是见他棍法和袁宏道有些类似,猜想他有能够是袁宏道的门徒。
厉若冰道:“不错,确切是有些年初了。”
刘子孝冷哼道:“如何,敢做不敢当吗?难怪了,这很合适你们闻香会诡秘的行事风格。”他气极非常,也毫无顾忌地出言讽刺。
徐鸿儒叹道:“实不瞒厉老,窃觉得,统统生存当以民为本、以民为根。天下之大,并非皇土,众生划一,皆是善缘。没有人生来就是将军贵爵,也没有人生来就是仆从贱民。”顿了一顿,又道,“厉老应当晓得京师的耶稣教会吧,他们的天学之说‘坚信德’、‘敬爱主’、‘求免罪’、‘生谦德’等章法,都是益国利民之说,与我会的主张想来暗合近同,有所互裨,以是,只要大明子民都大家畏敬、守望互助、扶危解困,才气真正达到天下大同、消灾弭祸啊!”
徐鸿儒这番话,倒是和叶向高、徐光启等人常日所说有所符合,这但是牵涉到明末儒道佛和外来教派之间的纷繁扰扰,向来就是庞大难断,难以说清,只是没想到,闻香会竟然也受了很多耶稣会的影响。
徐鸿儒亦接话道:“梦瑶说的不错,我徐鸿儒敢以项上人头包管,绝无此事,必然是别人谗谄。”
但是,跟着教会力量的渐渐扩大,耶稣会的一些“男女划一”、“一夫一妻”的观点与儒家的“三纲五常”、“尊师祭祖”产生了激烈的冲突抵触,导致了儒家与耶稣会的架空和分裂,之前支撑耶稣会思惟的儒家反而成为了对其攻讦最为凶恶的权势;而佛教和道家等权势,却渐渐地和耶稣会思惟产生了某些融会共通之处,不再像一开端般“辟邪”、“破逆”,虽说仍有抵触和对峙,但是远没有像之前那么激烈。
半晌,厉若冰突破沉默,道:“那依会主之见,该当如何才好?”
但是又不能完整信赖他的一面之词,当下笑道:“既然徐会主说并无此事,想来定是别人所为了,用心如此,想惹得我们两家再次相斗,他好收渔人之利。”
“现在这个天下,外有女真人、蒙前人觊觎一旁,内又党争不止、灾害连缀,可谓是危急存亡之际。”徐鸿儒持续侃侃而谈着,道,“但是朝堂上的那些朝堂大臣、王公贵族们在干甚么呢?他们在自相争斗、为己谋私,那里将天下黔黎百姓放在内心?陕西、山西的荒灾没人管,山东、河南的水患没人管理,辽东的流民无人安设,江浙闽一带的海患朝廷更是无能为力。”
贰心中苦闷,一阵狂舞,借着情感催动了封魔棍法,只把院中的沙石搅得漫天飞舞,浑然不觉有二小我已经在一旁旁观了半天。
徐鸿儒接着说了下去,道:“未知厉老知否,我闻香会的主旨一贯是普度众生、布施世人,并非江湖贩子中的一些平常之辈口中所言,是甚么蒙蔽世人的邪教乱党……”
厉若冰想不到他竟然谈起了闻香会的普世看法来,一边吃喝,一边点着头表示在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