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没想到阿敏俄然对他说话,“啊”了一声,歪着脖子想了想,点头道:“仿佛是这么回事。”
皇太极浑身一震,急问:“来的是何人,来了多少人马?”
皇太极深吸一口气,不成置信道:“锦州的明军能有这个胆量?竟敢出城与我军野战?”旋即又道,“倾巢出动?这不太能够,豪格还在大凌河,他们不成能置锦州于不顾。”
莽古尔泰一向插不上话,这时忍不住插话道:“不如再杀回锦州与明军再战如何?我就不信我大金懦夫打不过明国那些怂包兵将……”
相对于代善和皇太极,其他他更恨的还是代善,如果不是代善大力支撑皇太极的话,皇太极岂能如此等闲夺得汗位;且早在数月之前攻打朝鲜时,他本有攻陷朝鲜王京以求自主的企图,可恼的是代善的儿子岳托大力反对攻陷汉阳,导致他的这个打算流产。
阿敏斜睨了一眼代善和皇太极,嘲笑道:“当初同意攻城的是你代善,现在同意撤兵的也是你代善,你还真是个见风就倒的主!”
阿敏猛地打断他道:“打打打,你就晓得打,眼下粮食都快不敷了,你能对峙几天?人家赵率教但是备足了粮食,起码能够吃一年以上。”
阿敏冷哼一声,嘲弄道:“是啊,试一试我军攻城的气力。可现在倒好,把本身试得进退两难,进退失据了。”又转头对着莽古尔泰道,“莽古尔泰,你说是不是?”
代善点了点头,弥补道:“大汗阐发的对,孙越陵、赵率教不成能置锦州于不顾,绝对不成能把兵力全数调来松山堡,必定也留守了一部分兵力戍守锦州。”对着皇太极道,“大汗,看来这个明军经略孙越陵的野心很大,竟想把我们一口全数吃掉。”
代善紧皱着眉头,半天不发一言。他一贯倚重的大儿子岳托死在了明军手中,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让他刹时就衰老了很多。他岂会不想杀回锦州报仇,只是眼下军队粮草不济,前后受敌,如果建议皇太极再次攻打锦州,那就是对全部后金国不卖力。
此话一出,皇太极的神采一下子黑了,怒填胸臆。
代善见局势不妙,赶紧打圆场道:“二贝勒何出此言,攻打明军城池,打劫明军物质,不也是我们的常例么,此事如何怪到大汗头上?”遵循后金的端方,凡是对明朝出兵,必然要打劫大量的粮草物质和兵器武备,趁便再攻打攻打明军的城池,这是他们的老子努尔哈赤期间遗留下来的风俗,所谓兵不走空,总要多捞一点才好。
那人报命而去了。
莽古尔泰被阿敏斥喝了一顿,又低下头去看着地板,默不出声。
代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阿敏仗着旗下牛录多和兵力薄弱,的确不把他和皇太极放在眼里,可事情生长到这一步美满是他和皇太极的任务,他也不能怪阿敏说的不对,只能叹到:“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意义?还是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吧!”
以是,他对代善的恨,比对皇太极的还多,眼下既然代善一心为皇太极出头,那就不要怪他言语不客气。
皇太极把目光转向莽古尔泰,沉声道:“五哥,满桂号称明军第一勇将。而你也是我大金第一巴图鲁,阻击满桂这个艰巨任务,就交给五哥你了!只要你能撑到我们击溃松山堡的孙越陵部,那么明军便要输掉此仗!”
虽说他是后金国主,但实际上自努尔哈赤身后到他成为后金天聪可汗的这段时候,一向是采纳四大贝勒共同议政的体例来管理国事,凡是首要决策都是由四人共同商讨决定。只不过他在四大贝勒中的占有的分量比较重,很多大事终究都是由他来决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