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疏忽他的讽刺,只顾说道:“眼下非常之时,还望诸位贝勒以大局为重,以大金为重,还是说说接下来该如何做吧?”
莽古尔泰砸了咂嘴巴,道:“还是八弟说的有事理。”
皇太极嘴角牵出一丝嘲笑,道:“这个孙越陵还真是托大,获得一点小胜就觉得我大金懦夫是能够随便欺负的么?五哥说的对,既然他们一心求死,那就让他们领教我大金铁骑的……”
话音方才落下,俄然有一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冲着皇太极叫道:“大汗,不好了,锦州的明军出城了!”
实在后金每一次出兵辽左,首要目标是从明军那些堡垒、驿站那边打劫到大量的粮食和武备;至于攻打明军城池本来就是逛逛过场,摸索摸索罢了,能打下来天然最好,打不下也没干系。可这一次皇太极不知发甚么羊角疯,不但强令军队攻打锦州,明天又强令军队攻打宁远,成果在宁远城下又吃了大亏,导致济尔哈朗、萨哈廉等人受了重伤,后金兵士更是死伤过千。
说罢,对着传令兵道:“速去刺探清楚,锦州和宁远各自出动多少兵力,领兵者是何人。”
阿敏闷哼一声,转过甚来不看皇太极,自顾看着帐外,冷冷说道:“倘若不是你自作主张强行要打宁远,我军也不会沦落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相对于代善和皇太极,其他他更恨的还是代善,如果不是代善大力支撑皇太极的话,皇太极岂能如此等闲夺得汗位;且早在数月之前攻打朝鲜时,他本有攻陷朝鲜王京以求自主的企图,可恼的是代善的儿子岳托大力反对攻陷汉阳,导致他的这个打算流产。
那人报命而去了。
皇太极闻言点了点头,道:“二哥说的很有事理。”代善和他想到一块去了,此时后金的处境非常不堪,军中粮草最多只能保持二日,如果再强行去打锦州,无异于自掘宅兆,唯有撤退才是最好的挑选,能够尽能够地减少丧失,保存气力,以期他日再卷土向来。
莽古尔泰叫了起来,道:“八弟不消担忧,明军出城与我大金野战甚么时候赢过?既然他们一心找死,那恰好,我们就成全他们,将他们全数毁灭在松山。”
莽古尔泰一向插不上话,这时忍不住插话道:“不如再杀回锦州与明军再战如何?我就不信我大金懦夫打不过明国那些怂包兵将……”
阿敏猛地打断他道:“打打打,你就晓得打,眼下粮食都快不敷了,你能对峙几天?人家赵率教但是备足了粮食,起码能够吃一年以上。”
虽说他是后金国主,但实际上自努尔哈赤身后到他成为后金天聪可汗的这段时候,一向是采纳四大贝勒共同议政的体例来管理国事,凡是首要决策都是由四人共同商讨决定。只不过他在四大贝勒中的占有的分量比较重,很多大事终究都是由他来决定罢了。
帐内氛围顿时显得非常严峻,可就在此时,阿敏却嘿嘿嘲笑起来,道:“这下可好,非要打甚么宁远,成果人家袁崇焕也不肯看着你就这么悄悄松松归去,哈哈……”竟然幸灾乐祸,讽刺起皇太极来。
皇太极一看此人是镶白旗旗主阿济格,忙到:“十二弟,你别焦急,渐渐把话说清楚,锦州的明军如何了?”
以是,他对代善的恨,比对皇太极的还多,眼下既然代善一心为皇太极出头,那就不要怪他言语不客气。
莽古尔泰没想到阿敏俄然对他说话,“啊”了一声,歪着脖子想了想,点头道:“仿佛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