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没想到这北齐天子如此风雅,心想这兰陵王的便宜占不得,慕容冲如果真带回了建康也是费事一桩,不如借这玉玺赏玩几日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因而大笔一挥刘子业便将这丧权辱国的和约给缔结了。高湛连声奖饰王爷利落,亲身给那刘子业斟酒,两人对酌三杯。
挑了挑一侧的眉毛看看天子高湛,先前兰陵王竟能屈尊降贵顶了慕容冲来给世人献舞,高湛一时之间也是被那美好绝伦的舞姿给迷得五迷三道了吧,现在高长恭为这慕容冲的事儿又针锋相对起来,此中门道儿大师心知肚明,刘子业被说得恼了,高高在上的天子陛下神采终也是欠都雅起来。
他刘子业一贯申明狼籍,没想本日里自个儿还得背个卖国的罪名。罢了,刘子业也不再踌躇,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国度也是如此。稳住现在危难才气来日方长!
高湛仿佛也是对那囧长的余兴节目失了兴趣,击了击掌,那在大殿中的伶人便都屏退了。
“王爷?。。。。。。”身边的臣下没能拉得住永光王爷,又不敢冒然出声反对,这事未能与建康的天子商讨便承诺把青州割让,何人担得起这任务?以往齐国的军队是隔着江岸驻扎在睢州,若青州被占了去,宋国国土岂不是更加岌岌可危?!但若不承诺,齐国天子一怒之下媾和不成反而挥兵南下,到时候便回天乏术了!先入了齐国府库的那几十车珍宝粮食也算是白白送了齐国这白眼狼,到时候更加是功亏一篑!一旦事发,宋国的南邻陈国一向与宋反面,不落井下石便是万幸。而周国,宇文邕挥兵攻打蛮荒之地,现在明显顾不着宋国了!
“永光王爷莫急,这玉玺在我北齐皇宫当中插翅也飞不了。既然王爷想看,朕便命人去取。齐宋结了联盟之好,莫说看看,就是借王爷你赏玩几天都可。”齐人向来信赖江山是靠金戈铁马打出来的,而这宋人,却日日想着拥着这方玉玺便可受命于天。高湛实在瞧不起这些陈腐的南人,因而本就寻不得玉玺,便空口口语哄得宋国大臣们欣喜若狂。
也不恼,子莫举杯淡然一笑。
刘子业身边的宋使悄悄皱了皱眉头,看着齐国盛气凌人的模样也不敢随便开口,难堪地昂首看了看刘子业,永光王爷虽是美色迷心,不过听得这高湛的威胁利诱,眼中腐败,侧头一笑说道:“陛下,青州之事可否待今后商讨,本日里这慕容公子也不晓得跑哪儿去了,连这舞都是兰陵王代。。。。。。”
“永光王爷,慕容大人乃是我大齐的臣子,如何就成了这齐宋二国修和的筹马了?本王听闻你在我国陛上面前竟然说了一些不成体统的话,如是失实,这对齐宋两都城是莫大的热诚!”兰陵殿下向来在朝堂都是谨慎少言,现在说话俄然如此锋芒毕露,倒是让周遭的官员窃保私语起来。
“如何?陛下是不肯吗?”刘子业一脸绝望问道。他的笔悬空而滞,并未持续写下去。
“如何会!和氏璧既然在我大齐宫中,让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瞧瞧又何妨?!左相,你去取了来吧!”高湛朝着宴席上的和士开唤道。
“我。。。。。。”刘子业倒是被说得有些哑口无言,这高长恭护那慕容冲也护得太快了些,劈脸盖脸便是一顿数落。也不见其他之事上如此他如此冒头!
誊写了一半,他像是想到了甚么,昂首与那高湛说道:“天子陛下,本王在建康之时便听闻齐国皇宫当中有那传国玉玺,既然两国已经结为盟国,这珍宝,不知可否让本王亲目睹一见呢?”刘子业一说,本来低头沮丧的宋国使臣们纷繁雀跃起来,甚是期盼。传国玉玺乃是汉室皇族垂涎欲滴的珍宝,是天下正统的意味。当初惊闻邺城皇宫当中呈现了那丢失了一百多年的传国玉玺,在宋国但是引发了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