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的罗刹,绝尘的美态,他翩但是至,将之前的清冷傲然染上了一往无前的决然和勇敢。其他将士的热烈鏖战与那中间之人的斑斓幽缓将此舞冲撞地更加光鲜浓艳,明显那人一步未曾挪了位置,但是谁都明白他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领将,如没有了他,这支跳舞定是失了点睛之绝妙。
不过。。。。。。刘子业心中又感觉如许的柔中带刚仿佛别有一番味道,明显那中间的领舞之人极其美好,可却披发着力压群雄让周遭舞者佩服的强大,这类冲突的错愕感只是几个行动间便展露得淋漓尽致,此人还未回身,已经让民气驰神驰。
高湛会心一笑,看了看高台之上那卸了面甲的长恭,说道:“朕准了,此舞便名为《兰陵王入阵曲》,为我大齐国乐之俊彦,命我国舞者习之!”高湛说道。
他并没有像其他的起舞男人般大行动地奔驰着变更着位置,只是用手上的行动和姿势的窜改便紧紧占有了舞台的中心。
便是这缓缓展了真颜的舞台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繁华瑰丽,且是江南那些穷奢极侈的皇族贵胄们也未见过的。而更让人屏气凝神的是那高台之上,不晓得何时已然呈现了一群身着铁甲战衣的舞者。那战衣精美,因是刘子业为了此舞而命宫中匠人连夜赶制的,以是在那阳刚雄浑的北齐盔甲之上平增了很多精美美好的装潢。藤蔓的浮雕缠过胸甲,只是包裹了舞者的胸膛肩头,却将或壮硕或劲韧的腰腹用大红的里衣紧致地勾画出线条展露在了盔甲内里。
起舞,之于那人是极致的喧闹和文雅。侧回身子微微下了腰,只是露了些下颌骨的线条便让人大叹绝妙,抬手做着刘子业专门为慕容冲所编排的行动,妖娆魅惑,垂首间皆是迷醉民气的倾城之色。
看高湛都未曾有反应,便将剑交于旁的舞者,自个儿摘了面具拱手道:“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乐声仍然,雄浑荡漾。他所舞的跳舞便不再是那春花秋月之好,交战疆场,豪杰气长,长剑在他手中翻飞着便是最美的姿势和飒爽。
飘落在空中的帐幔微微颤栗,待那火团燃尽,高台之上亮起了一盏宫灯,瞬时如同初升之朝阳将这暗夜击破。垂落的幔帘便是伸展开来,如同千呼万唤终是盛开的花朵。
跳舞在越来越激昂,四十猛士的起舞行动英勇雄浑,似是在做潮流般的冲锋。而那戴面甲的男人还是气定神闲,云淡风间便笑看樯橹灰飞烟灭。他便是那孤身陷阵冲锋杀敌的虎将,以一敌百勇不成当。
哦!
这舞丝丝入扣像是道尽了那疆场之上的腥风血雨壮怀狠恶,此处的飞腾迭起与收场之时的痴醉连缀,便是一同构成了这支舞动静皆宜刚柔并济的画卷。
“长恭,此舞碰到你,真是世上最为光荣美好的机遇!”刘子业重重鼓掌,摇着头不晓得是哭还是笑。大殿当中的众大臣皆是喝采连连,镇静之情溢于言表。
四十位将士愈发雄浑起舞,横空跃起后招招都是操演兵马之时的招式。仿佛江山骤变,面前便是纵横疆场的机会。
世人不自发嘴里收回一声赞叹,想一探究竟可耳边却先听到一阵轻鸣,是那舞台中心用磷粉掠过而舞起的火光,亮得刺目,起得诡异。更加吊起了世人的心!小小的火团虽微小,可却绽放着残暴的让人目不转睛的稍纵即逝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