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
萧琰本日穿了一身大唐郎君常日外出穿的圆领窄袖袍。沈清猗见她穿的服色仍然素雅,不像高门士族后辈的袍衫上有着团花联珠等绣纹,这与萧琮倒是近似,却见她脸上覆着一张银色面具,仅暴露眼睛鼻底和嘴巴。
这日是四月二十五,逢“五”的日子。
“……”
萧承忠沉默了下,木着脸应:“喏。”
萧琰呆呆的,“为何要坐五马大车?”五马车辂仿佛是公侯品级才气坐的。
萧琰前次送结婚贺礼后,并未按萧琮说的“逢五过来”——四月十五的时候,萧承忠去景苑,却孤身一人返来,禀报说“十七郎君不能来”,萧琮非常绝望。
“那当然。”萧琰很不对劲母亲看低她的文学素养,顿挫顿挫的吟起四言赋诗,“气清岳秀,濯濯霜秋,恣高寒兮,玉质冰幽。……”
萧琰:“……”
他看了眼老婆,游移了下,“我曾向母亲探听当年情由。母亲说,景苑的奴婢奉侍不经心,被父亲全数杖毙……”
转眼过了半月。
***
书房内,茶香袅袅。
萧琮点了下头。
她一脸扼腕的神采。
到了近中午分,萧琮又叫进萧承忠,让他记得去景苑接十七郎君。
萧琰嘴角抽了下。
沈清猗微微点头,寒眸沉幽。
顿了一下,才又道:“父亲说商娘子体弱,要深居疗养。府中或许除了父亲,谁都没见过商娘子。即便年节府中家宴,也从不列席。厥后,阿琰一岁时,传闻商娘子惹怒了父亲,父亲命令封了景苑,严禁府中人进入,也不准景苑的人出来,一应物事都是专人送去。光阴久了,除了我们几兄弟,恐怕府中没多少人晓得商娘子和阿琰。”
商清看着书卷头也没抬,语气仍然凉凉淡淡的,“不怕生出羊味了?”
萧承忠应诺。
幸亏她已经风俗了母亲这类说话气势,自我调度的本领也极强,转眼便将“今晚就要喝羊乳”的愁闷抛开了,眼眸弯弯的提及阿谁“四喜丸子”,笑得哈哈哈的,说人家脸红得像萘果,还是祭祖涂朱砂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