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沈清猗。
萧琰并没有出天姥山。
萧琰坐在灵檀崖上方，望着崖壁上千姿百态的檀树。这些都是千年树龄的古檀，植根于石罅内，有的已经心空脱皮，或者躯干敞开，却仍然郁郁葱葱；有的只剩枯瘦的弯弯树干，却又收回新枝；有的树干上瘿瘤密聚如病体，形貌狰狞却仍有生命力。不管如何的姿势，都有一种特质，那就是与天争命，与地争命，与石争命。
再上神农峰时，她心中安静高兴。
只因人太有灵，机诈过分，没有这些草木单1、朴素，又如何看清本真呢？
涧水浩大奔腾，如同她豪情河道中奔涌的情义。
就像她的虚无刀法一样。
萧琰想着本身。
她想轻揽她肩，为她遮风挡雨。
我修行，是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