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兰陵风流 > 第四〇九章 时光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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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萧琮一会,不由轻叹道:“四郎是好兄长。”

酉初刻将会上晚食。

东阁是正式待客的处所,就在寝房的东隔壁,两房之间有内廊连通,内廊的南一半是侍婢煎茶上果子的梢间,也有门开向内里的楼廊,北一半是花廊,摆着七八盆碧绿的冬青树,整条廊上都铺了浅绿色的长毛毯,不消着履,直接穿袜畴昔。

萧琰踌躇了下,但她不想拂逆沈清猗,想着用完晡食再回也不会担搁多少时候,便点头应好。沈清猗眼中暴露笑意,叮咛赤芍让膳上筹办。

已经酉时二刻,萧琰和沈清猗道别,走内院北角门出主院,制止与前院疾走唱歌的郎君们撞上,在萧承忠护送下出了承和院。

请到晋/江看正版。  沈清猗哼了一声。

她又扫了一眼漆匣,“莫非,这里装的都是四郎与阿琰对弈之局?”

至申正时分,守在门外的赤芍出去禀报说,前院已上了闭幕汤。

内院却温馨宁馨,房内新熏了奇楠香,温雅又甘郁的香氛飘溢着,让民气头都带着暖意。

沈清猗手里翻着棋谱,内心明镜似的,“四郎想呈给父亲?”

沈清猗坐了东面座,萧琰坐在西面,两人面前的食案上都是摆的一样菜式,虽是下午的晡食,因当了晚食用,笼共有十七八样,俱为小份装,琳琅满目,惹人食欲。

萧琮两道眉毛皱得更紧,语气里透暴露不悦,“何止,还想进骁骑军呢。”

这个桂花酒也是微甜的,比起樱桃酒更芳香芬芳一些。

过了两刻钟,赤芍出去报说晡食已备好。

她抬起宽袖闻了下,吁了口气般,“我用的是沉水香,才不是那种柔绵绵的香。”

沈清猗徐声道:“这几年,河西还算安静,十4、十九郎即便入军,近几年应当也无大战之危。——二伯兄仿佛就是十五岁进的河西军?”

内院很温馨,前院的喧声一向不止,伐鼓传花,限时作诗,若得好诗便笑声高起,诸郎君齐奏作乐,萧琮吹箫,萧绅操琴,杜大郎君伐鼓,苏大郎君弹琵琶,桓二郎君鼓瑟,令狐郎君唱歌,杨大郎君起舞,乐绝歌绝舞亦绝。又有郎君袒衣出堂,在院内花圃疾走,高歌大风调,又有郎君倚着门阶,大袖飘飘,横笛奏和,笛声清澈,直入云天。

白苏执壶膝行,别离往两人食案上的白玉方口盏内斟满六分酒。

萧琰不由眯起了眼。

萧琰睁眼无辜,“如何会?”她是真这么想,袒衣露胸也得有身材吧,如果赶上个别黑粗糙的,岂不磕碜得紧?

她想起萧十四熏衣用的就是那种香,如兰如麝,实在是种高雅的香,但她不待见萧琤,便恶兴趣的认定“柔绵绵”——衬着骄横放肆的萧琤,岂不是很成心机?

萧琰不由揣测那里惹着她了,莫非是春.药?实在她也就随口一提,莫非她还能去用?跟谁用?萧琰忍不住笑出声,跟着便笑倒在榻上。

沈清猗瞪她一眼, “自个乐甚么?”

沈清猗又哼了一声。

沈清猗也扶了下额,斜眼顾她,“你是夸本身么!”

和缓?沈清猗愕了愕,她倒是头一回传闻用香和缓人的,忍不住勾了唇,“那叫暖香。”

他按捺不住内心欢乐,起来身踱了几步,转头笑道:“我们兄弟五人,看来阿琰才担当了父亲的弈道天赋。”

沈清猗晓得他说的是宗庙祭奠和除夕家宴。

沈清猗眼眸出现笑意,说道:“别光喝酒,用点胡炮肉,这是用嫩羊羔肚炙的,和着这酒一起用,别有风味。若感觉腻味,便用这青鱼羹。再用这醴鱼臆、蒸腊熊……用过几盏桂酒后,再上云溪博罗的清酒,配这五鱼脍。另有这个神仙脔,用的是新奇的羊乳汁,归去后奉告娘子,你今晚不消饮羊乳了……”沈清猗话里带着笑意,清冽的声音一一道来,不管酒还是荤素菜肴都是萧琰爱好或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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