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事情?你把老二想成甚么样人了?”额娘瞅了一眼佐领,佐领顿时陪笑道,“我就是提示一下他,不过,这四百两的银票……”
“三妞,过来吃杂拌。”刚进门,肃文就喊了一嗓子。
“便宜坊。”多隆阿与胡进宝异口同声地答道。
肃文格格一笑,“德仁堂童叟无欺,货真价实,世人皆知,岳老爷脾气廉洁,乃君子君子,这个嘛,我从不担忧。”他顺手给岳老爷戴了一顶高帽。
肃文笑着渐渐伸出一个手指头。
“这是天然,以是我来找里手,平常的药铺我去都不去。”肃文道。
“二哥,这是你买的?”三妞拿起来就要往嘴里放,转眼间,她又看到了鸡鸭鱼肉,堆满了桌上地下。
“但是方剂,要试过后才晓得。”岳老爷说归说,眼睛却炯炯有神。
“红小豆?”岳老爷拿起药方,一时沉吟不语。
多隆阿没等肃文叮咛,早接了过来,“走着,回见您呐!”
胡进宝也不甘逞强,糖豆、糖葫芦、炸糕买了几大包,两人就象抗满了东西的长随,跟着肃文送进家门。
“我们三家,欠哪家铺子的银子最多?”肃文问道。
“这第四味药是赤小豆,炼蜜为丸,如桐子大小便可。”肃文收敛笑容,端庄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火花一闪,旋即又避开了。
阿玛跟肃安都坐在正屋里,三妞闻声声音,却掀帘从里屋跑了出来,她小脸冻得通红,象熟透的红苹果,“二哥,你如何才返来啊,我都出去找了你几趟了!”她责怪着跑过来,拉住了肃文的衣袖,好象肃文要再跑掉似的。
等肃文挨家挨铺把账给平了,多隆阿与胡进宝手里却提满了东西,那年初,还账人家还要感激你!三小我固然累,但都非常镇静。
“走,还债去!”肃文雄赳赳气昂昂,连赛虎的头都镇静得左摇右晃。
他实在就躲在门后,“二爷,二爷哎,这如何话说的,佐领家是我们的老主顾,谁让你去的?”他装腔作势地训上了,见伴计一脸勉强,又忙道,“快,给二爷沏杯茶去,算算到底有多少银子?”
“多三爷,您有银子吗?对不起,今晚概不赊欠。”摊主小刘笑着说道,手里却涓滴不断,今晚的买卖太好,他并不愁主顾。
“行了,废话少说,把我们三家的欠账给结了。”肃文啪地一声,把银票拍到了柜上,“年三十到人家家里讨账,这不是膈应人吗?”
“呵呵,赶明儿,十五今后,我们要开本身的药店,你们俩,都是掌柜的,一人给你们备一匹高头大马。”肃文淡淡说道。
“老二,这银票从哪来的?”阿玛却严厉起来,平常,肃文最多往回拿几两银子,都跟那班翅膀胡吃海赛了,这一次,他是悄悄心惊,“这违法的不做,有毒的不吃,天子脚下,帝辇当中,可作不来如许的事情!”他越说脸上越是忧愁。
“呵呵。”肃文笑而不答。
岳老爷心领神会,他一挥手,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多隆阿与胡进宝看看肃文,也走了出去。
“呵呵,两千两算甚么,还能八千两他欠着咱呢!”
“成交!”肃文端起茶杯,怡然得意地喝起茶来,别说,这茶味道还真不错。
“岳老爷在药行浸淫多年,天然是识货的。”肃文呡了口茶,不缓不慢地说道。
“给二爷拜年了,明儿我亲身畴昔给佐领和佐领太太叩首!”王掌柜一脸谦虚,“顺子,给二爷拿付酱肘子,二爷,大过年的,本想后半晌送到您府上,……您千万别跟我客气,这是贡献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