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跟肃安都坐在正屋里,三妞闻声声音,却掀帘从里屋跑了出来,她小脸冻得通红,象熟透的红苹果,“二哥,你如何才返来啊,我都出去找了你几趟了!”她责怪着跑过来,拉住了肃文的衣袖,好象肃文要再跑掉似的。
“走,还债去!”肃文雄赳赳气昂昂,连赛虎的头都镇静得左摇右晃。
“红小豆?”岳老爷拿起药方,一时沉吟不语。
但是多隆阿跟胡进宝却没有他设想中那样镇静,“掌柜的就免了,高头大马,这个能够有!”
肃文看着三妞欢畅地往嘴里赛着,内心也是非常畅快,他摸出袖子里的银票递给额娘,不知如何,他嘴里还是喊不出额娘这两字。
一个小伴计醉醺醺地走出来,“二爷?”他俄然看到了肃文身后的多隆阿与胡进宝,“你们,你们要干甚么?”他吓得酒一下醒了,惹了这帮混星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摆平的。
“三妞,”额娘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紧接着,人就到了正屋,“放我盒子里去。”她严肃地说道。
“二哥,我们先上哪?”一听还债,胡进宝镇静地问道。
“你如何会有宫里的东西,是墨裕给你的吗?”阿玛捋捋胡子。
“银子,另有。”肃文又从靴页子里抽出几张银票,每人递给他们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剩下的他揣到了袖里。
“呵呵,两千两算甚么,还能八千两他欠着咱呢!”
“还,就该还,让那起子小人看看,别每年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就来堵咱家的门。”三妞嘴里赛了一嘴的糖葫芦,含混不清地说道。
多隆阿哈出一口白气,“二哥,幸亏有您,这下结了,打我出世,头一次过年不欠账!”
这不象是阿谁净街狗、老炮儿、混星子啊!此人说话沉稳大气,有条不紊,倒象是个宦海人物,岳老爷暗道,但是脸上却涓滴不露声色,“那您,要多少两银子?”
“这是天然,以是我来找里手,平常的药铺我去都不去。”肃文道。
多隆阿“啪”地一声把银票拍到了摊上,用心仰着头道,“你到底是服侍还是不平侍啊!”
“成交!”肃文端起茶杯,怡然得意地喝起茶来,别说,这茶味道还真不错。
“这是四百两即换即兑的银票,您收好喽!对了,大哥,你把门外那些鸡爪子都给我擦喽,那些账,刚才我都还喽!”
“甚么事情?你把老二想成甚么样人了?”额娘瞅了一眼佐领,佐领顿时陪笑道,“我就是提示一下他,不过,这四百两的银票……”
“瞧,刚才岳家那帮人下巴颏都快掉下来了,至于吗?”多隆阿象个蟹子似地走着,倒是欢畅非常。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吃食,世人都有些愣,还是大嫂突破了沉默,“老二,你这一会儿就找到银子了?”
“你不是说有法臊我吗?我现在就让你臊!”肃文话一出口,本身也吓了一跳,这作派这语气,不是混星子还真说不出来。
“框框框——框框框——”
“二哥,我们发财了!”
“多三爷,您有银子吗?对不起,今晚概不赊欠。”摊主小刘笑着说道,手里却涓滴不断,今晚的买卖太好,他并不愁主顾。
肃文笑着渐渐伸出一个手指头。
“宫里的秘方啊!”额娘一拍大腿,“值!”
“这还多的是呢,来,都来吃,都来吃!今后,杂拌随便吃!”肃文号召道。
肃文刚要说话,岳老爷一摆手,“这是定金,如果方剂有效,三个月后,一并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