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正愁找不着借口,忙点头承诺,他回身进了西屋,忙活了半天,还真有些累,他明白,是这身子大病初愈,不宜耗气耗神太多。
多隆阿哈出一口白气,“二哥,幸亏有您,这下结了,打我出世,头一次过年不欠账!”
“但是方剂,要试过后才晓得。”岳老爷说归说,眼睛却炯炯有神。
“呵呵,赶明儿,十五今后,我们要开本身的药店,你们俩,都是掌柜的,一人给你们备一匹高头大马。”肃文淡淡说道。
“行了,废话少说,把我们三家的欠账给结了。”肃文啪地一声,把银票拍到了柜上,“年三十到人家家里讨账,这不是膈应人吗?”
“你们放心,这是我卖药方得来的,”肃文少不得编了个谎,“这是宫廷里的秘方,我卖给了德仁堂。”
“你如何会有宫里的东西,是墨裕给你的吗?”阿玛捋捋胡子。
“还喽?”肃安一声惊呼。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吃食,世人都有些愣,还是大嫂突破了沉默,“老二,你这一会儿就找到银子了?”
“八千两?”多隆阿咬动手指,痴痴地看着肃文。
“岳老爷在药行浸淫多年,天然是识货的。”肃文呡了口茶,不缓不慢地说道。
“二哥,我们发财了!”
肃文不动声色,内心却忐忑不安,他不知这个宫廷方剂在这个期间到底代价多少,正在思虑时,却听岳老爷喊了一声,“管家,拿两千两银票来!”
“我们三家,欠哪家铺子的银子最多?”肃文问道。
“你不是说有法臊我吗?我现在就让你臊!”肃文话一出口,本身也吓了一跳,这作派这语气,不是混星子还真说不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火花一闪,旋即又避开了。
“成交!”肃文端起茶杯,怡然得意地喝起茶来,别说,这茶味道还真不错。
肃文格格一笑,“德仁堂童叟无欺,货真价实,世人皆知,岳老爷脾气廉洁,乃君子君子,这个嘛,我从不担忧。”他顺手给岳老爷戴了一顶高帽。
“便宜坊。”多隆阿与胡进宝异口同声地答道。
“来,吃蜜饯。”他顺手从胡进宝手里拿过杂拌,胡进宝与多隆阿识相地把东西放在桌上,捡了几样,多隆阿又掂掂肘子,肃文一挥手,两人撒丫子跑了,转眼无影无踪。
“小刘,把这些杂拌都给我包起来,送我家。”多隆阿走到一个摊子前,挺胸凸肚,双手后背,充起大爷来。
“哎哟,我的爷,您明天是鸟枪换炮了,瞧我这张嘴,早晨多灌了两口黄汤,就随嘴胡吣吣!”小刘从速用油纸包起几个蜜饯樱桃,“爷,您尝尝,这是下半晌刚做的呢!”
肃文笑着渐渐伸出一个手指头。
“多三爷,您有银子吗?对不起,今晚概不赊欠。”摊主小刘笑着说道,手里却涓滴不断,今晚的买卖太好,他并不愁主顾。
“红小豆?”岳老爷拿起药方,一时沉吟不语。
“二哥,我们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