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捞阴门 > 2. 问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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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往下想,总感觉身后那声音越来越近,大呼一声,拔腿就往山下跑。

我有些望而却步。二嘎子急了,上来拉住我,死命往里拽。

我想着后怕起来,紧了紧被子,问我爷我现在是不是安然了。

我听出那是我爷,想起家应他。二嘎子用力拍了我脑门一下,急道:“这么不长记性?”不等我辩白,他接着道,“你看细心咯!人的胳膊和腿有那么长?那么细?”

我爷让我伸脱手去,和他的手抓在一起。我俩像武侠片里师徒传功一样坐了好久,四周静得吓人,只闻声河面不时吹来的风声。

我反应过来,从怀里摸出八卦镜,也不晓得咋用,胡乱冲二嘎子照去。

实在的触感和温度,让我心安很多,可我还是不敢完整信他,和他保持着间隔。

我打眼望去,见那人影的胳膊和腿公然颀长颀长的,很像之前在小人书里见过的妖怪,吓得仓猝捂住嘴,问二嘎子现在该咋办。二嘎子在我耳边悄声道:“那东西挡着咱下山的路呢,咱不能自个儿奉上门去。别慌,咱往庙里跑。我姨说过,那些脏东西进不了庙。”

我爷感喟道:“你不懂,那东西怕爷。爷要跟了去,那东西觉得你不是来还钱,是来收它的。它要恼起来,只怕不会谅解你,要缠你一辈子哩!”

我瞪大了眼睛,抱着膝盖问:“爷,你说的那东西,是二嘎子?”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我耳边俄然传来“哗啦”的水声。

二嘎子刚要答复,却俄然用力把我往草丛里按,声音发颤地说:“有人。”

二嘎子问我在池子里都见着啥了,咋跟中了邪似的。我皱了皱眉,把本身归去没见着他,转天我爷奉告我他已经死了,又让我返来还铜板儿的颠末,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我就见不远处有个颀长的黑影,在油灯豆大的光芒中,渐渐冲我们走来。

我不敢往中间看,只能死死地盯着米碗里袅袅升起的卷烟,一时候竟有了困意。

“呼!”一阵砭骨的阴风劈面扑来。我浑身一颤抖,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我听他又要把我落下,顿时不干,说甚么也要随他上山。

我全没了主张,任由二嘎子拉着往山上跑。“我爷”仿佛听出了动静,边喊边往我们这儿赶来。我没想到二嘎子年纪虽与我相仿,力量却极大。我被他带着跑,感受脚下跟踩了风似的,涓滴不吃力,很快就把身后的“我爷”落下了。

我低头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我刚才不是把铜板儿都还归去了么,咋又跑我怀里来了?细心再瞧,发明背内心兜的,不是铜板儿,而是银光闪闪的钢镚儿。

来到山顶,庙门不知何时大开,里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二嘎子几步追上来,又拉住我,笑骂道:“你瞎咋呼啥呢?这咋没一会儿工夫,我就给你说死了?来,你摸摸,摸摸,我是死人活人。”说着把我的手往他脸上放。

又过了一会儿,水声消逝了。我正要松口气,身后却又传来“啪嗒”“啪嗒”,仿佛有人踩水登陆的声音。我顿时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记得白日我爷说过,二嘎子已经死了,那这身后的人是谁?莫非是……

我完整胡涂了,问二嘎子这到底是咋回事。

我随他到了镇外河边。月光洒在河面上,清冷僻冷的。我爷在岸边找了块地儿,让我学着他的模样盘腿坐下,在我俩之间放了只青瓷碗。碗里装着白米,米里还搁了只红鸡蛋。

我爷往米碗里插上香,点着了,对我道:“待会看到啥都不准吱声,听着没?这回要再出岔子,爷也救不了你。”我听他说得吓人,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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