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七章、游囿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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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嶷说关于此事嘛,我倒是有些设法,要与文约细心计议一番……

索綝嘲笑道:“南阳王可断绝陇道,莫非琅琊王便不能断绝北道么?”这票姓司马的都是一起货品,谁都信不过啊!

关于信中所描述的河南战事,索、梁二人都只信了五成罢了——实话说若非身临其境,就连祖逖本人都不会想到徐州军的战力如此刁悍,而得裴该为助,本身此番北伐能够获得如此严峻的战果。在索、梁看来,徐、豫联军撑死了六七万人,底子不敷以对敌刘粲所率胡军主力,特别索綝,他是跟胡军见过仗的——和刘聪、刘曜、刘粲全都对过阵——深知胡贼精锐能战,没有两倍的兵力很难取胜。我尚且如此,而况祖、裴乎?

裴该闻言,不由笑一笑,说:“叔父言重了,我安有不信叔父之理啊?只是筹思,南阳王既断陇道,长安粮秣不敷,则我便率军来援,无粮又能有何作为?”

梁芬说那还是持续屯扎在豆田壁吧,让裴该率百名从人,先期入京晋谒天子,然后再筹议如何安设的题目——“且闻厥后另有步兵来合,皆暂屯豆田壁可也。”

索綝摇点头,说这不敷啊——“公卿谁肯减俸?且若刘曜再来,莫非可使半饥之卒守城么?到时麴恭克等返来助守,彼等粮秣,又自何来?我闻河上多有富户,结坞自守,两属于晋胡之间,彼等必有存粮,可命祖士稚加以背叛之罪,一一讨平之,输其粮秣于长安。”

斯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索綝就没有考虑到,他昔日与胡军交兵,所领多为关西各郡国的联军,勇懦不齐,构造力很差,以是战役力才总也提不上去。那么倘如有一支晋兵,练习度高,构造力强,再加上粮秣充沛,能不能在疆场上以划一乃至更少的兵力击败胡军呢?莫非胡人都是天生大力士,与晋人体质分歧?

“城东豆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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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贡笑道:“明公不必担忧。贡昔在宛城设谋,本为诽谤明公与第五,第五猗庸懦妄人,杜曾流贼之性,乃听我计,今长安城内皆公卿也,彼等岂不怕骂名乎?”当日第五猗想挟持你,你底子猜想不到吧?因为这事儿本来就怪诞,出乎常理,以是除非长安城里另有一个我王子赐的兼顾,不然毫不成能加以复制。

裴嶷倒没想到梁芬这么好说话,他本来假想的各种应对之策,完整派不上用处。因而只好快马加鞭出城,去告诉和催促裴该。裴该见到裴嶷返来,就问他:“索、梁二公可有防我之意乎?可有害我之意乎?”

“城内粮秣,若邃密核算,公卿临时半俸,兵卒只得薄粥,且不加赏,尚可支应到明秋。”

二人商讨很久,不得方法,关头是对于南边特别是江东的局势不甚清楚,以是终究还是决定,先等裴该进了长安城再说吧,他一定能给我们出甚么好主张,但说不定能使我们对于天下局势,体味得更深切一些。

索綝一瞪眼:“既然刘曜东归,自当命裴文约率部西进,以解陇道之断!”

索綝愁眉深锁,沉吟不语。

除非祖士稚有贾彦度之能——那是索巨秀独一佩服过的人——并且运气还比贾疋要好。

梁芬暗中叹了口气,随即便道:“即暂不归洛阳亦可。若使弘农、河南得保,上洛、荥阳亦可得安,有此四郡粮秣供输,长安当不至绝炊。不过……总须待明秋后,才可济事。”

至于裴该,流派虽高,年纪却小,更首要的是,此前就涓滴也没有少大哥成的迹象,乃至他哥裴嵩都比他显得成熟很多,但人之目裴嵩,亦皆感不如乃父多矣。在索綝看来,那就是一因人成事的贵介公子,他跑长安来,就如同一匹富丽的牡鹿悠游园囿普通啊,济得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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