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十七章、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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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该一摆手,说且非论而后的中原大战,孰强孰弱,先说说刘聪自僭位以来,他都做了些甚么——“我若为刘聪,便依山阻水,以御官军,或命石勒将别部骚扰河南,本身则尽力以向晋阳,收取并州……”

不过如有王景略在,裴该必定要三顾茅庐,哪怕在茅庐前面放火,也要逼他出山的——只要废料桓温,才会轻弃那般宝货……谁叫桓元子无天下之志,不入王景略的法眼呢。

“我若为刘聪谋,当使其仍留孝怀天子,定城下之盟,裂土割地,归为臣属。如此一来,则胡汉为天兵,顺从者反为背叛,中原民气离散,便可缓缓图之。”

因此裴该说了,刘聪、刘曜很能够不管祖逖,而持续猛攻关中——除非刘琨南下,直接威胁平阳,但若刘琨有此等气力,他早便能够脱手啦,何必比及祖逖北进?而即便刘曜暂退,或者北御刘琨,或者南敌祖逖,关中却也不见得就会出兵照应——

卞望之本来接到祖逖的胜报而满心欢乐,却被裴该连续浇了好几瓢凉水下来,不由面色惨淡:“倘真如此,诚恐国度再无答复之日了!”然后问裴该:“使君可有攘救之策?”

比起一个才刚光复了河南的祖逖来,还是仍然恪守晋阳、近在天涯的刘琨威胁更大一些。

幸亏裴该接下去就说到正题了:“但是中军南下,外军逡巡不进,刘聪天然晓得,则我朝对彼等尚无威胁。若我是刘聪,便尽力以攻晋阳,击破刘越石,西、南据河,东扼太行,北和鲜卑,可成深固不摇之势。刘聪见不及此,于东海大王出屯前,便多次遣刘粲、刘曜等围攻洛阳,所为何来?”

刘聪不成能有裴该得自于而后两千年间的见地,以是固然撞了一回南墙,他也不会转头,仍然想要捕拿晋愍帝——我掳一个天子,你立几个皇太子,我杀一个天子,你新出一个天子……那我就持续逮下去,总有一天司马家近支皇族会被我逮光的,到时候你们还能依托于谁呢?

卞壸按着酒杯,不错眼神地望着裴该,却不插话——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清楚裴该提起这段旧事来,究竟想说些甚么。

且说卞壸闻听裴该的运营,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使君所见深远,公然有经天纬地之才,幸亏君非胡人。”

以是打长安,在刘聪看来,绝对要比御祖逖来得首要。再说洛阳本来就烧成一片白地了,周边地区我拿下来也没力量去办理,祖逖你想来就来吧,大不了我控扼黄河渡口,你也等闲威胁不到我在平阳的根底。

今后事来对比此世,实在晋朝的局面孔似还要更糟糕一些——当然胡汉论气力也不能与女真比拟——这是因为胡汉国的按照地就在平阳,属于司隶校尉部,而不在千里以外的辽东或者幽州,能够更便利蚕食和消化中原要地。现在朝晋朝残存的两大权势,长安司马邺虽驰名分,但气力很弱——就比如才刚在相州竖旗的赵构——建康司马睿和前三代天子的血缘干系都相称冷淡,天然贫乏继统的合法性,再加上这年代的江东又没有唐宋今厥后得富庶,底子不成能成绩一南宋。

我们退回两三年去,研讨一下当时的情势。当时东海王司马越才刚掌控国政,但是各地军阀大多不平,比方说曾经与他约为兄弟的苟晞。苟晞原领兖州,河南尹潘韬劝司马越,说:“兖州乃中原冲要,昔魏武帝以之辅相汉室,遂成霸业。苟道将素有弘愿,并非纯臣,若令其久处兖州,必为亲信之患。不如迁之于青州,厚其名号,则道将必悦,公自牧兖州,经纬诸夏,籓卫本朝,乃可不致于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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