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四十章、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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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刘乂就问了:“若得始安王为我助言,乃可安然返归平阳否?”

但是商讨来去,没法可想。刘粲已经把胡汉国禁军的主力都拉出来了,现在平阳空虚,即便刘琨俄然间又获得了拓拔鲜卑的声援——当然啦,那是不成能的,拓拔部还在远征辽西(实在已经败返来了,只是动静还没有传到)——都能直捣胡汉腹心之地,更何况刘曜近十万百战精兵呢?除非刘曜不肯互助刘乂谋逆,不然就几近是无解之局啊。

实话说刘乂这小年青见地浅,胆量也小,此前一向在平阳被刘粲及其翅膀逼迫,他伸直在角落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的太师卢志、太傅崔玮、太保许遐都曾经暗中献策,要他找机遇策动政变,篡夺兵权,到时候就不怕刘粲兄弟了,但都被刘乂一口回绝。

刘丹详细解释说:“是否能售,只看二人。”竖起一枚手指来:“一是始安王。始安王素与相国不睦,欲其奉殿下而逐相国,易也;然欲使其回师平阳,一清君侧,则一定轻易。前闻相国私许始安王盘据雍州,而为雍王,殿下若欲说其互助,须更加赏才是。至于胜利与否,臣亦不能逆睹……”

陈元达的意义很明白,他不同意刘丹的运营,以为是“乱国”之举,但除此以外,也确切想不出甚么体例来为刘乂“全性命、固储位”了,以是——你们想会商就会商吧,这事儿我毫不掺杂!

王延和范隆闻言,都不由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此计能售否?”

刘丹一向缩在中间不说话,直到见着刘乂这般行动,才从速避席伏地,然后一咬牙关,抬高声音说:“殿下若求活命,唯有一计……”

刘易在中间劝说道:“河南之险,敌与我共,平原决胜,成败难期。弟意止留数千兵马守偃师,以遏贼势,我等随阿兄全师而还。昔陛下初即位时,我朝也无河南,今即弃去,有何可惜?但精锐不失,倚河为险,使贼不能渡,待平靖内哄后,可复取之也。”套用后代一句名言,刘易的意义实在是说: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正不必全师撤离河南,阿兄但将一半兵去,返归平阳,始安王即不敢妄动。弟愿留此,为阿兄抵抗晋寇,保障河南。”

“阿叔快说!”

世人闻言,莫不大惊失容,但是等表情略略平复一些,再一细揣摩,貌似也只要这条门路可走了……

刘乂不由潸然泪下,当即拜倒,说:“还请诸公救我性命!”

裴该料想中,终究的决斗地点,大抵就在这偃师城下吧。

但是黄河水流湍急,超越不易,即便是孟津这类名渡口,七万雄师也不是能够轻松得渡的,部众越多,辎重也多,则渡河的速率就会越加迂缓。故此刘粲才自将两万精锐度过孟津,而命呼延晏率余部从上游的茅津、浢津等处先渡,经弘农郡从陆路赶来汇合。

那么刘乂、刘丹他们都筹议些甚么呢?传闻御史大夫陈元达、金紫光禄大夫王延和前太尉范隆都说:“相国前将老弱予殿下,本欲坑陷殿下,今殿下既败,岂有不趁机使靳准等奸贼进谗以害殿下之意乎?此晋寇大肆逼侵之时,国度危急存亡之秋,而陛下沉湎于醇酒妇人,王沈、宣怀等窃柄于内,相国、靳准等擅权于外,不纳忠告,殛毙大臣,尚欲摆荡储位,长此而往,恐即光文天子之陵寝都可贵保安矣!”

刘粲皱着眉头问他:“本日之晋寇,与昔日大异,恐不易当,贤弟果能保障河南否?”

在本来的汗青上,终究刘乂就如许一步一步被逼到了墙角,再难容身,被废黜“皇太弟”之位,改封北部王,旋为靳准所杀。并且刘粲、靳准不但“诛乂素所亲厚大臣及东宫官属数十人”,还“坑士众万五千余人,平阳街巷为之空”——胡汉之式微,由此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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