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疑有他,本就心有愧意,撇过甚去,任凭穆菱发挥。
穆菱翻了个白眼,悄悄吐槽,狠狠推了三次,隧道敞开。
说话声渐远,穆菱一拳打在墙上。
穆菱蓦地反应过来,这贼人该不会就是刺杀梁初的刺客?
“哈,还是你聪明,兄弟我佩服。”
穆菱红着眼睛扫了他一眼,见她小臂还残留一枚箭头,仿佛是被箭矢射中,他把杆子断了,徒留了箭头没拔掉。
那男人指了指导心与干粮,穆菱深吸口气,“想逃出宫去,临时在这儿躲几天……不过现在看来,我逃出宫门的筹算,怕是泡汤了。”
密室一时温馨下来,内里翻东西的声音垂垂消停,瓶子摆饰不知砸了多少,穆菱却也不知心疼。
现在也只能求梁初开恩,出言救一救了。
“这里好似住了位朱紫,请大人容杂家进屋通禀。”
而男人瞋目后首,“你关键我?”
此人真是谨小慎微,若立时拔掉箭头,必定会流出太多血,那群侍卫循着血迹,迟早会找到他。
“好说,好说……”
穆菱吸口气,瞥了一眼,不睬。
穆菱吃了一肚子气,束手无策,只能任凭辋烟被抓走。
刺客凝眉,折身来到桌前,翻开了酒坛,自顾自尝起酒来,“淡了,没甚么酒味。”
穆菱忙和大汉逃往衣柜。
穆菱觉得这男人要囚禁她在此,正要喝斥他,就听外头传来脚步声,和对话,“看来这里真没藏人,不然闻声我们走远,早该出来了。”
男人挑眉,略有歉意:“没有实在证据,他们不会拿那女人如何的。”
成果,那俊脸男人冲着烛火比划了比划如雪色的匕首,“淬了毒,见血封喉。”
刺杀一事,穆菱不知秘闻,深一脚浅一脚跑了出去。
男人盯着她,不说话。
“放甚么放,找了一早晨没找到,陛下还不知发多大的脾气,抓一个二个的,也好归去交差啊。”
箭头一起,血液喷涌而出,溅了穆菱满脸浑身。
“你不是刺客吗?当务之急是逃出去,废话如何这么多……”穆菱嘀咕一句。
穆菱唇畔漾起含笑来,拎起四方包裹狠狠朝着吃痛的男人头上砸去。
“我看你这宫女说话吞吞吐吐,大有窝藏贼人的怀疑,来人,给我拿下。”
衣柜空空大大,那大汉非常不耐烦,燥道:“你说的密室就是一个破衣柜?这的确、的确……”
那贼人打量了穆菱,穆菱也打量起他来。
看他装束,莫非……此人是混进杂耍班子进的宫?
伸手不见五指,穆菱深怕这大汉被桌椅扳倒,一个不谨慎再把她脖子隔断,赶快寻了火折子,扑灭了一盏油灯。
“你说这是你们娘娘的寝室,那娘娘人呢?”
穆菱一个激灵,忙笑着道:“我住这里……”
男人也不活力,淡淡瞟她一眼:“你晓得就好。”
穆菱颓废点头,“你不晓得,他们惯会屈打成招,辋烟跟着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我……”
方才喊话的,清楚是她担忧好久的辋烟!
可那男人话却多,“你是宫中嫔妃?这里怎会有隧道,并且你还放了吃食……”
“我安知……”
辋烟似是急了,“这是我们娘娘的寝室,你们一群外男,如何能够擅闯。”
“啊―你们甚么人,竟然敢闯娘娘的寝室!”
内里消停一阵,穆菱急着出去,却又被男人摁住,悄悄点头,表示她不要轻举妄动。
“啪”得一声脆响,手中的石枕回声而裂。
几近是侍卫排闼的霎那,隧道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