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副碗筷,石床极大,也没有镜子……
打发走了暮云朱紫,苏念如眉头越皱越紧,胆战心惊―难不成,德妃也发觉了甚么?
确切是条隧道,能容两人并肩而行,可谓不小―那衣柜就钉死在墙上,底子搬运不动。
“娘娘,奴婢没有……”
月娥一凛,谄笑道:“娘娘贤明呢。”
被德妃念叨的皇后娘娘,现在正在翊坤宫里训妃子。
梁言忙道:“你别曲解,我只是,只是……”
隧道不长,绝顶有一间十平摆布的密室,仿佛没有其他出入口。
木芝迎了上来,看她一脸怠倦之色,帮手卸下钗环,轻压头皮,“娘娘,穆朱紫无事?”
福寿宫。
待他恍忽出来后,却见到了廊下煎药的辋烟,这才想起,方才失魂落魄,竟健忘奉告穆菱那条隧道的事了……
苏念如怨毒得望向暮云朱紫远去的身影,计上心来,曼声轻语,“怕甚么,那些事都是白暮云做的,关我们甚么事―德妃既然有兴趣,就把这风骚浪荡的白暮云扔给她渐渐玩好了。”
……
对皇后的残暴无能,太后非常不屑,挑了挑灯芯儿,慢悠悠对身边的青嬷嬷道,“一点皇后的风采也没有!之前看她端庄,又是丞相之女,哀家还寄予厚望,希冀她和皇儿琴瑟相合,成果呢,旁的本领没有,拈酸妒忌倒是得心应手―偏还没德妃的小巧心肠,做事愈发恶毒,手腕却不敷瞧的。”
只是现在让他再归去,已然不能,因而对辋烟道:“小丫头,劳烦你待会儿奉告你家主子,那衣柜后有条隧道,仿佛另有个密室。我不谨慎进了内里,却未曾深切―只是那德妃清楚已经看到我的衣角,定会再探……那隧道留着终归是祸端,我会悄悄让人填平,免得横生枝节。”
一日之间,产生太多的事,穆菱支撑不住,从隧道出来后,就直接睡了。
她问辋烟,后者一脸茫然,也不晓得之前住在这儿的是谁。
宫女月娥轻声问:“娘娘,现在我们如何办?”
德妃头更疼了,她也很惊奇桂花园的那扇衣柜―宫中竟有密道,她竟向来不知。
德妃乃姬妾所生,活着就是讨嫌,王妃送她入宫,却半点不给她讲宫中的事,害她瞎子过河,跌跌撞撞拼来现在职位。
灰尘极厚,蛛网也落了,可见密室多年未曾开启―凭着差人的直觉,穆菱判定,这里起码荒废了十几二十年,且,这里住过一个男人。
太后不等说完,冷声嗤笑,“郁结于心?还不就是心眼针鼻大?就是平凡人家也没此等善妒妇人,好好的大妇不做,偏学的一手小家子气,自个儿怀不上,还不叫别人有,我皇儿还能等她几时。”
德妃送走陛下,方才回宫。
燃了灯烛,这才瞧清楚,密室内竟有石床、石碗等物,难不成,之前另有人曾住在这里?
辋烟已经吓傻了,再三表示感激,回到屋里时,见穆菱尽是忧?之色,觉得她也在为隧道的事忧愁呢,涓滴不晓得七王爷和自家娘娘剖了然的,还笑道:“七王爷真是有本领大,躲到衣柜里,竟也能找出一条隧道来。我们住这么久,都不清楚―多亏王爷急中生智,不然定被德妃抓住,定要大动兵戈了。”
穆朱紫品级不高,又未曾承宠,对德妃但是半点威胁也没有。
等返来后,方知他生母失落,有人说是私奔,亦有人说是被太后害死―彼时,梁初已为新帝,太后垂帘听政。梁言职位更加难堪,最后只得了个亲王位,至今没有任何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