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女人,衣裳被烧现在却也无可何如,老奴月俸虽未几,这些年却也有些许积累,他日必然做一身衣裳赔给女人。”石嬷嬷说的殷切,说罢又踢了一脚张春香,“这蹄子老奴也必然会好好惩办。”
她脸上的笑意一刹时凝固,看了我一眼后收起了笑容。
若怜眉眼间漾着欢畅的笑意,我沉吟了一瞬,淡淡与她说:“那件衣裳是我进宫时我娘亲亲手为我缝制的。”
还不等我说话,若怜眨巴着眼,楚楚说道:“如何好劳烦嬷嬷,我们一划一着便是了。”
若怜三两步上前走到那堆灰烬旁,这时张春香俄然道:“别看了,就是那件衣裳,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获得。”
张春香捂着脸,“你我同为宫女,你有甚么资格打我,莫非皇贵妃身边的人就是这般仗势欺人。”
石嬷嬷的的脸都胀成了猪肝色,几近是咬牙切齿,“女人要去奉侍皇贵妃,怎好让女人久等,底下的人办事都不得力,还是老奴亲身去一趟。”
我走上前挡住若怜,方才张春香的话倒是提示了我,我朝她冷声道:“既然同为宫女,你掠取我衣物在此燃烧,还不知改过,莫非这一巴掌还打冤枉你了?若怜是皇贵妃的宫女,划一三品女官,如何没有资格经验你?”
“嬷嬷不消这么疾言厉色,另有半个时候给嬷嬷寻,半个时候后我们便要归去服侍皇贵妃用晚膳,如果嬷嬷没寻到倒也不劳烦了,我归去禀明皇贵妃后,明日自会有人来帮嬷嬷。”若怜闲闲的说,又看了一圈院中正瞧着我们的众宫婢,脸上轻淡的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急的事情。
若怜见此撇了撇嘴,“这个石嬷嬷当真是个不诚恳的,先前还说把那宫婢打发去了茅房洗恭桶,现在却朝内院走,洗恭桶是假,把她藏起来是真。”
我出声说道:“既然如此,有劳石嬷嬷跑一趟了。”
“你说甚么?”这回开口的不是我,而是若怜。
石嬷嬷压着张春香跪下,张春香挣扎着,“嬷嬷……”
半晌后,若怜又抬高声音问我:“不过你这招也当真是短长,用一件衣裳就让那石嬷嬷吓得屁滚尿流,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那种恶嬷嬷就是要如此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