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声音我内心不由一个格登,心底猜疑不已,那人不是八皇子吗?
一股寒意从我脚底升起,元日这天给太后存候后,皇上便会携众位皇子嫔妃另有大臣停止祭祖,难不成八皇子要在祭祖大典上对太子动手?
他目光深深凝在我身上,仿佛还想说甚么,却只是抿了抿唇角,随即转过甚前行着。
半晌后,阿谁宫人先行启门拜别,我不由有些绝望,如果不晓得他们到底想做甚么,倒是无从防备。
我握了握他薄弱的手掌,“明白了吗?”
“方才的话你都闻声了。”
听着他这么说我才松了一口气,如果十六皇子痛恨先皇后跟当今皇后,想借这件事对于八皇子或者太子,那他便是直接参与夺嫡的旋涡中,他只是一个寂寂无闻的皇子,那么做只会让他踏入万丈深渊。
我搀扶着他就要走进殿中,他牵住了我的手脚步一动不动。
两人行在风雪中,我举目望着寿康宫这座宫殿,脚下这条路,是属于十六皇子的光荣之路。
八皇子立足在殿中,似是迢迢望着屋中那张空无一人的贵妃榻冷静了很久,好半晌后,他回身拉开房门拜别,看到他拜别时眼角迸出的冷意,一刹时让我有如同置身冰窟之感。
我搀着他,垂眼看着面前积雪的路轻声问道,十六皇子转头看着我的侧脸,“你若想我没有闻声,那我便没有闻声。”
我搀扶着他艰巨的往前走的,还没走出多远,十六皇子便有些喘,他仿佛怕我担忧,一向压抑着咳嗽。
八皇子轻嗯了一声,“不要暴露一丝一毫马脚,你叮咛下去,让那些人都谨慎着。”
我伸手探进大氅中,他环在胸前的手如同冰块普通酷寒砭骨,我搓了搓他的手,“已经到了寿康宫了,十六皇子,不管如何你都要撑下去。”
我思考不明,欲要持续听,外头风雪声沙沙,他们的声音也更抬高了几分,模糊约约间听不清楚。
他身子一贯肥胖,虽是男人也已经年满十四岁,却比我还要矮一些,我伸手揽住他,像是安抚弟弟普通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道:“别怕,你是十六皇子,是非常高贵的皇子,踏过这道门,今后今后都不消在惊骇。”
半晌后,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八爷您放心,小的很谨慎,无人发明我,您叮咛的事情已经全数安排安妥。”
十六皇子紧绷着的身材松缓了一些,只是始终没法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