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晓得王爷为何好久未曾来你房中?即便是你已身怀六甲,也还是不闻不问。”林雪儿眼波流转,笑盈盈道。
榻上的女子半掀起视线,纤长卷翘的睫羽下,是一双因疼痛而微微半阖的眼眸,腹部传来的阵阵痛感让她几近便要满头大汗,豆粒大小的汗珠不竭地从额头上滴落而下,彰显着她现在的痛苦与吃力。林绯叶只得艰巨地扯起一抹笑容,吐出几个字来,“mm……故意了。”
“哇……”孩子哭啼不休的喧华声听在她耳中竟是仿佛天籁,让浑身脱力的她,强撑着支起眼皮,温婉姣好的面庞上,浮起一丝淡淡的浅笑。
“姐姐莫不是还在苦苦等待王爷前来?”林雪儿掩唇娇笑,笑声如铃,“的确,姐姐怀了七个月的身孕,此中恐怕有四个月未曾见过王爷了吧。”
尚在府中时,林雪儿虽是庶出,面庞却生得非常娇美,娇娇弱弱的人儿,恍若风中摇摆的小花,让她非常顾恤。以是她凡事都与mm一同分享,不推测头来,却落得如此的悲惨结局!
闻言,面色更加冷厉的段傲阳深深觑了床榻上的女子一眼,冷哼一声,“来人,将这孽种拖出去――打死。”
“姐姐不必再多费唇舌了。”林雪儿笑吟吟地俯身凑畴昔,“平常孩子,岂有不敷七月便出产的事理?依我看,姐姐怕是在嫁来王府之前便珠胎暗结了吧。姐姐藏得可真是深呢。”
段傲阳袖手而立,冷眼旁观,神采淡然无情,“此等孽种,又何必污了本王的手?”
林绯叶沉迷般伸脱手,想要触碰婴儿面上柔滑的肌肤,孩子却被另一只涂着粉红丹蔻的手横空抢去了。
“因为,就是我奉告王爷,你与温书墨暗中有染的呀。”林雪儿在她耳畔呵气如兰。那双与烟姨娘极其类似的丹凤眼中,透暴露几分残暴的称心,“姐姐未免过分天真了,当真觉得我来摄政王府的目标便是为了持续屈居你之下?错,我天然为的是摄政王妃的宝座。”
平常的产妇都是十月怀胎,谁会推测王妃竟才怀了七个月的身孕,便已要分娩,并且看这环境,恐怕是胎位不正,更是令她们手足无措,一时候全都心中大乱,面面相觑。
摄政王权倾朝野,摄政王妃亦是出身王谢,倘若她出了甚么事,她们这些产婆天然难辞其咎,首当其冲便会被砍头!想起摄政王的残暴脾气,几个产婆对视一眼,心中惊骇万分。
林绯叶眼中暴露一抹狂喜之色,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拯救稻草,“王爷,快让她将孩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