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如何不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抛弃!但是就算我们现在这么说了,皇家便信了我们的先人,在修建密道的时候没有反意么?再说如果没有反意,为何不早说,传承了这么久才说,恐怕我们韩家还是要被降罪的,现在只靠你祖母与太后的干系,底子不能保持皇家对韩家的信赖。”
不管韩家女眷们如何争斗,男人们却都还保持着一种天赋遗传似的天真劲儿,本年过年最大的事情,便是荣国公决定让韩晴进祠堂祭祖。这在当代算是一件反传统的大事了,除非是绝户人家,没有让女孩进祠堂的端方。
“祖父为何老是怒斥哥哥们呢?在阿晴看来,哥哥们固然资质不算聪明,但是心肠都很纯良,杀人放火的事情是绝对不敢做的。正因为祖父教养的不得法,才形成了哥哥们现在听任自流的模样。在江南的时候,祖父不是还大赞我谢家的家教极好吗,为何不想想韩家九个男儿,如果教诲恰当,起码能出一半儿有出息的呢!”
因而大年三十这一天,领着老婆和孙女进宫吃罢了宫宴,又悄悄带着韩晴去寻了景和帝,战战兢兢的向皇上陈情,韩晴在中间有鼻子有眼儿的描述,皇上倒是信赖了荣国公府是不知情的。
“祖父放心吧,这是小事,我归去求了我祖父,他白叟家必然会同意的。”这点儿自傲韩晴还是有的。
不过景和帝没让他们张扬,只说过了年派人去韩家检察,且今后这事也会作为楚家的秘辛,记在历代天子的传承里,此后能够要借着韩家的处所,重新打算这密道的用处,没准儿后代也能从这密道里得益。同时楚旭也详细问了韩晴梦里的细节,得知是靖北侯府上疏弹劾以后,不由沉默了一会儿。
韩晴小脑袋高速运转了一番,心说不愧是做皇上的人,再是暖和可亲,心眼也比凡人多,他这是给后代留了一条后路不说,没准儿还能做军事用处或者监督各家意向之用。
韩泰眼睛一亮,不错啊,不晓得的事情,那里能再降罪下来呢,阿晴一来便为韩家处理了多年的隐患,公然是小福星一枚啊。今后再不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大儿媳妇折腾了。
“韩家的几代国公爷都是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守着这个奥妙,祖父一想到将来要传到你爹这一代,不晓得愁白了多少头发。”
“大哥和二哥两小我过了年都是虚岁17岁了,再教也只能送到都城的学府里。但是三哥过年才14岁,四哥过年12岁,五哥更小才11岁呢。不如把三人都送到杭州去吧,我能够求祖父在杭州书院给他们挂名借读,到时候学得差未几了,再插手正式门生的测验。上面的弟弟们倒是还小,能够再等几年。”
韩晴点点头,本来只要四至公府晓得这些。她想了想便问道“祖父说只要四至公府晓得此事,那阿晴梦中为何被靖北侯府的人晓得了?可见是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呢。”
“阿晴觉着你祖父可会承诺,毕竟韩家是有负于谢家的。”
何况她深知,在韩家的这类教诲下,顶多便是养出些干才罢了,哥哥弟弟没有一个能出息的。但恰好是因为平淡,也保住了他们的承平。现在晓得这祸端在那里,哥哥弟弟们上辈子待本身也不错,顺手给他们指条明路也是应当的。
韩泰倒是不介怀被小孙女给教诲了一通,只是皱眉道“从江南返来,祖父也不是不想下狠手来教养,但是面对这帮臭小子,真是没有一刻能放平心态的,再加上他们的母亲给惯得不成模样,实在难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