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恕老奴直言,女人那边同霜枫院里的通房尤氏实在干系非浅,试药一事还是该当慎重,莫让旁的故意人钻了空子才好。”德叔有些忧心。
早在柳淮扬的授意下,芣苢从府外寻了帝都驰名的制衣铺子添香坊为沈鱼量身定做了几套精美的衣裳金饰,午后刚好送了过来。
德叔点了点头:“如爷所料,老奴当时感觉事情不对,便又让暗探谨慎的的查了下去,却不想竟然扯出宰相府……”
“将军府的嫡蜜斯?”柳淮扬几分沉吟,原想着沈鱼或许是个式微大师里出来的蜜斯,却也未曾预感到这个大师不但没式微,还是这般显赫。
晚间里倒是个家宴,柳二爷若不想去,只言说身子不适便能够推委了,只不过他倒是应了。
不提一应衣物格式如何新奇,单看些许细节,那袖口衣领皆有绣工新奇花腔雅趣的花草,权当装潢。
芣苢听她有些当真的语气,浅笑着回一句:“这些枝叶末节女人不必担忧,论穿衣金饰上守的端方礼节,添香坊里自是拔尖的。”
阁房沈鱼换了衣裳,那陌娘子手也巧,檀木的梳子在发间梳一梳,手底下几个矫捷的翻转,便出落出来一个繁复新奇的发髻。
先前提起的试药一桩,温方不便出面,沈鱼便想寻个机遇瞧瞧东院那位身上毒性的深浅,再同温方细心考虑置入那灵蛇血的剂量。
沈鱼便让拉着去后堂试那衣裳金饰,那添香坊里到是想的全面,为防衣裳肥瘦不适,又带了几个针线绣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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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看细细打量着撑在架子上的几件新衣,因着是老夫人上寿辰上要穿的,多是绯色为主,显得喜庆些。
再看沈鱼,更是得主家厚爱,添香坊里精美一等一的好料子,几两银子买不到一尺子,愣是眼睛不眨的一下子添了好几套。再言说的那金饰,哪件不是真金白银赤金碧玉打造出来的,更莫说其中镶嵌的宝石碧玺,满是顶尖的好籽料砥砺出来的,可谓是件件代价不菲。
沈鱼点点头,又问一句:“这些套衣物,我看着件件都好,也挑不出来甚不同,外院可有甚么旁的忌讳,可别穿差了,反累爷让人笑话了去。”
又闻晚宴上邀了纪流年宰相做为上宾,如果纪氏那边有些精力,少不得也会露上一脸,若不能也无妨,沈鱼那好姐妹自会想了体例缔造机遇。
毕竟灵蛇只要一条,蛇血更是非常贵重,华侈不得。若不亲身瞧了,瞽者摸象,终是不太妥贴。
栖意园里将养几个月,沈鱼脸上褪下的何止是脸上那多少暗黄,肤色白净了,唇色也更加红艳了起来,也当得起唇红齿白一说,并不消决计描画。
德叔立在一旁,这会正同他说的仍旧是那试药一事儿。
“老奴不敢,知爷心机周到,也不过是多一句嘴,望爷别见怪。”说着便要弯下身去施礼,倒是让柳淮扬抬一抬手挡了归去:”爷瞧着栖意园里的暗卫已经到了数十步便可见一个,现在你却还是不放心沈鱼?爷倒是猎奇,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何故让行事夙来稳妥著称的德管事这般的草木皆兵?”说到最后,已是言辞之间隐现厉色。
芣苢恭敬道:“全都是爷的意义,女人不必感觉不安。爷少去外院,女人穿戴的好些,也是给爷长脸。”
德低了低头,背后又是一凉,当日在药虚温方处,他是动了杀机的,只是温方的几句警告之辞,让他有了忌讳,现在看来今后少不得要感激他一番。
柳淮扬望着德叔,后者脸上带有难色似有难以开口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