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梦挽歌却有些沉不住气。他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上,趁着男人倒地的工夫,又一把拽起他的领口。
梦挽歌径直进了门,抬手将拖了一起的男人丢进屋里。他绕过屏风,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灌出来,又夸大的呼出了几口气,紧接着一双都雅的眸子又盯着靠在贵妃榻上的南曦。
偌大个城主府,此时也只要火芸院里灯火透明。
宫佳南曦着一色浅碧色锦袍,歪靠在贵妃榻上。乌黑的长发却也只在脑后胡乱簪了个发髻,只用一根银簪子松松牢固着。双颊微红,一张精美如美玉的面上却还是没有半分神采。
常勇的神采更加丢脸。他严峻的神采却已出售统统,额上的盗汗也不住的滴下来。
梦挽歌从袖中摸出密封的纤细竹筒,伸手放在南曦手内心。他一起跟着男人出了城,取出竹筒又先他一步回了城。本觉得途中会被发明,免不了还是要比武的,谁知拿下他几近没费甚么力量。
北周军队派出去,不在北周境内天然也不好统领。何况虎符在宫佳南曦手里,即便有一个宫灵作为人质,却也难保她不会起兵造反。需求时候,宁肯毁了这支军队,也要保住他宫宇稳坐北周江山。
“这个我天然晓得。”梦挽歌滑头一笑,水灵的眸子几近眯成一条裂缝。“我盯这小子也不是一两日,这个天然换出来一些。那梧桐树洞里的,是我事前筹办好的。定然不会让那老贼起狐疑。”
“除了你,虎帐当中另有谁为宫宇卖力?”
空荡乌黑的夜幕里,只要一轮明月高悬。酒坊四周不时传出几声鹧鸪的叫声,悠长降落,平增了几分苦楚意。
男人一惊,转头望酒坊上看去,左手上却悄悄捏了几枚暗器。梦挽歌不偏不躲,一双堪比女子水灵的眼睛里含了半分滑头笑意。
月影下,削瘦的男人身影一晃而过。梦挽歌咂舌,心中暗道他为虎作伥,倒也可惜了这一身轻功。抬手灌下一口酒,辛辣甘醇的陈酿似一把火,一向烧到胃口处。
男人避无可避,只觉眉心一阵剧痛。闷哼一声,身子却重重今后倒去。竟是被那瓷质的酒壶生生砸晕畴昔了。
宫佳南曦并不焦急,她垂下视线,用心把玩着腰间的环佩。一双水葱般的苗条手指工致游走在环佩之间,温润的触感倒也让她感觉舒心很多。
宫佳南曦坐下来,浅碧色的衣袍如同碧影活动,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