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王爷去啦,民气无足蛇吞相!上回我赶上他在这里图财害命,劫了个贩茶叶的,不幸他家有老母,没成果别性命,这回又碰上他害你们……悔不该那次没宰了他,让他不知又害了多少人!”
“是的。”
“这叫‘班门弄斧’。”陈淑卿又笑着改正。
“这叫兵贵神速!”郑八叉咧开大嘴笑着:“那年在一片石、一员清将从背后偷袭,砍中坐骑,把我掀上马来,因见我伸手去背上拔叉,吓得拔马就跑,岂知我不想伤他,只看中了他的马好,因而放回叉去,跑去追他,还真追上了。把他抓上马来,往地上一摔,一下摔了个扁呼达!纵身骑上他的马,真过瘾,可不知为啥,我们百万义兵还是被满鞑子打败了,真窝囊!”
两人一向送郑八叉上了大堤,夜色中模糊见划子在芦苇丛中,就放了心。拱手道:“郑兄走好,后会有期。”
未几时,店掌柜亲身端来酒菜,确是上等牛、羊精肉和一坛上等洋河大曲,又问是否要琴曲陪酒。
小卿不放心:“你先渡一匹马畴昔,我在岸上等着。”
本来,陈淑卿发明梢公两只贼眼一向往蒲松龄身上用力,晓得他起了坏心,怕蒲松龄一人在船上遭暗害,对峙同船先把他送畴昔,再返来牵马,不给梢公可乘之机。他的打算可算非常周到,如果不产生不测,船家复兴坏心也不会得逞,但是船一启动,环境就变了,一来风急浪大,二来梢公用心使坏,那只渡船时而抛向空中,时而沉入谷底,把两人颠簸地天旋地转,呕吐不止,小卿见环境危急,拔剑逼近梢公,喝命他把船稳住,梢公那里肯听,只怕划子不翻。看着将到河心,水流更急,风波更大,梢公把长篙往船头一拄,纵身一跃,划子立即直立起来,将蒲松龄掀入水中,梢公手持长篙,朝蒲松龄头部乱捣,小卿看得逼真,从后边抓住长篙一拽,把梢公拽倒船上,随即跳水去抓蒲松龄,一个巨浪打过来,两人一齐没入水中。危急关头,俄然感觉两褪被大手攥住,身材也被举出水面。
“没事!”郑飞叉仍然我行我素:“遭了水患不施助,这里的百姓都恨透了满洲人,可惜这苏北是方贱土,任凭满洲人烧杀劫掠,却生不出个李闯王来!唉!老弟,传闻胶东一带就出了个于闯王,带领百姓造反,攻城略地杀鞑子,我真想……”
“怕个球!我真恨不得再找满鞑子干一仗,杀个痛快!”
“年长幼声点,谨慎被人闻声。”
“两人骑一匹!”陈淑卿安抚他:“马会浮水,或许本身游到对岸去了,过了河再去四周村庄里问问吧。”说完,与郑八叉上船,返回北岸去了。
郑八叉说:“不可!闯王治军,规律严明,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岂有喝酒用饭不付钱的事理,拿归去,郑某告别了!”
“人马一起过。”
“那好,请站稳,我要撑船啦!”
“又有人在打马的主张!”郑八叉俄然发明岸上有三四小我向两匹马围拢畴昔,对小青说:“你来荡舟,我游畴昔遣散他们!”说罢,撒开双桨,一头扎入水中不见了。
蒲松龄在他坚固的肩膀上一拍:“大哥,你神腿啊!我们骑马还不如你快!”
“好啦好啦!”蒲松龄打圆场道:“儿时虽老练,却天真朴素,憨态敬爱,晓得相互护短,现在长大了,道相互抖起丑闻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