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怀安举杯一饮而尽,紧盯着刘彦昌道:“公子想必正在为令姐的安危担忧吧?”
刘彦昌怀揣着苦衷,在街头漫无目标的走着,只听背后传来一声呼喊,声音略显衰老。
转头一望,只见人群当中,一个慈眉善目、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看着本身,不过刘彦昌仿佛能从他身上感遭到一些特别的气味。
“你究竟是甚么人?”
“本来如此,竟是地盘公公,失敬失敬!”刘彦昌举杯相邀,因为龙珠种下道基,他的潜认识中早就承认了神鬼的存在。以是此时廖怀安突然亮明身份,他并不感觉非常奇特。
“白叟家,现在可否奉告,为何独独选我陪您喝酒了吗?”
刘彦昌摆布四顾,只见老者正坐在角落里,与四周的喧闹比拟,竟独显特别外的安好。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公子也是个修道之人。既然是同道之人,又怎会没用呢?还请公子助我一臂之力,我的事了,你的姐姐也必定得救。你我二人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呢?”
刘彦昌坐到老者劈面,将小二送来的酒水为其斟上。
“恰是!”廖怀安一脸的凄苦,看起来是受了很多的冤枉气。
“恕我直言,我不是来听你这些废话的,你应当清楚我的目标只是救人罢了。甚么杀孽罪业的,于我有甚么好怕的?莫非赵员外他强抢民女,为祸乡里,还不能杀了不成?”
刘彦昌心头一动,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世外高人?明显是身处闹市中,两厢对话清楚入耳,却沉寂的仿佛另一个天下。
“地盘固然是个芝麻大的小神,却也难做啊!”廖怀安借着酒意,一声长叹。
“有缘人罢了,公子何必多问?”老者仿佛是算定了刘彦昌,微微一笑,点头拜别,那方向恰是街角前不远处的酒坊。
“老朽在望气术上很有几分红就,也算是有些自傲的,岂会看错呢?浅显人印堂暗淡,光彩不显,而公子你气机薄发,光芒滟滟,岂能是浅显凡人?”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当如何?莫非你教我神通,让我为你撤除邪神?”
越来越怪了,仿佛一场梦做完,全部天下都变了。
“差未几,差未几!民气不正,百姓思邪,邪神淫祀香火鼎盛,反倒我这阴司正神门可罗雀。人道难,神道也难!”
“不是不能杀,而是看如何杀。赵员外固然强娶你姐姐,但是罪不至死,若由你脱手杀他,不免要承享福业。但是有一个却能够悄悄松松杀了他,不但不消承享福业,反而大有功德!”
刘彦昌横眉冷对,拍案而起,直引得众来宾纷繁侧目。他晓得此事不好示人,也只能将一腔肝火引而不发,兀自闷头饮起酒来。
“那人是谁?你说的不会是县令吧?”遵循廖怀安的说法,刘彦昌能想到也只要南陵县的知县了,查明罪恶,判一个斩立决!当然,若真是这条门路的话,刘彦昌甘愿手刃了赵员外,来个洁净利落,还落得一个痛快。
“恰是,公子可偶然候,陪我去酒坊中小酌一杯?”白发老者微微点头,笑着邀约道。
廖怀安浅酌一口,点头道:“当然不是,就凭你这点儿道行,对于三五个浅显人尚可,碰到厉鬼妖邪恐怕还不敷看。再者说来,修道之人需上体天心,遵守天条行事,岂可滥造杀孽,徒增罪业?”
“的确如此,莫非地盘公私有何良策?”刘彦昌立即来了精力,如果面前的这个白叟产业真是地盘神的话,那姐姐岂不是就有救了?
“老廖啊,这事儿你得去找马三婆,找我也没用啊!”刘彦昌连连摆手,人的事还没闹明白,他可不想牵涉到神神鬼鬼的事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