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
以孙中原的眼力,这会儿已经看出来了,这是清晚期的东西,不由心道:真没想到,这个黎千千,竟然另有点儿眼力!
黎千千看了看孙中原,“想不到你懂古玩。”
“放开!”黎千千一甩手,但是没甩开,被孙中原拖着走了两步。
就仿佛妙手出招之前,亮架式开口:咏春,叶问。
这类话,一听也是内行,甚么叫“如何卖”?这是萝卜白菜啊?一块钱两斤。
“五千?”黎千千皱眉。
黎千千瞪了孙中原一眼,“我还没说不要呢!”
“哎?我就奇了怪了,你一个内行,跑到古玩市场的地摊上买甚么笔筒啊!你能先给我说说这个么?”孙中原忍不住先问了一句。
“太贵了!”黎千千脱口而出。
“我晓得,东西还是你的,我来谈!”孙中原摆摆手,也点了一支烟,笑着对摊主说道,“见笑了啊,这女朋友跟我耍性子!”
“败家娘们儿!”孙中原低哼了一句,转而对摊主道,“你看现在这环境,我说两千,是诚恳诚意的价儿。刚才她开口了,我也不美意义不添点儿。再加一百块钱,你买条烟抽,行就行,不可我这就走了!”
摊主的神采稍变,“那你说多少钱?”
孙中原跟着徐北武学了六年,可不是只学鉴定,这行里的端方和特性,一样也式微下。
“买不买我说了算!”孙中原吐出一口烟圈儿,“这是清末的民窑,老兄,我但是真想买,别玩儿虚的了!”
“乾隆官窑?这个底款也没有乾隆啊?”黎千千固然是内行,可并不傻。
这瓷器交代,没有手递手的,这万一打碎了,说不清楚。
“你耳朵瘸了?没听我说话呢!”孙中原瞪了一眼黎千千,却又看向摊主,也不晓得是骂谁。
孙中原看了看黎千千。黎千千的神采和缓了很多,她脑筋转得不算慢,当即共同了一句,“最多三千!”
摊主却看了看黎千千,“算了算了,三千给你吧!”
到了个僻静的拐角,孙中原道,“你运气不赖,捡漏儿了。要不是你救过我,这东西我不会让的。”
孙中原笑笑,直接把笔筒放到了地上,伸手表示摊主取回。
孙中原终究忍不住了,看了看黎千千,“我跟他说。”
她不是个大夫么?如何也来逛古玩市场?
黎千千也愣住了,过了几秒钟才说道,“是你?这是我先拿的。”
黎千千没有再说话,站起家来,抱着胳膊盯着孙中原。
“你就说多少钱吧!”黎千千没甚么太大反应,还是那张冰块脸。
“老板,这个如何卖?”黎千千看完以后,开了口。
这是一件粉彩笔筒,体量不大,直径十一二公分,高度十七八公分。纹饰是枝叶寿桃,上圈口和底部都有青花祥云纹缠绕。
因为,她一向在看笔筒的寿桃画片儿,半天没有看底,而当她终究翻看底部的时候,行动却显得有点儿笨拙。
孙中原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
哎?一看就是妙手。你如果:我是高老庄的,脱手吧!这就是个夯货。
摊主想了想,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你!谁是你・・・・・・”黎千千面露不悦,不过很快就被孙中原打断了,“有甚么事儿转头说!这看东西呢!你懂么你?”
摊主没想到孙中原接着就放下了,并且从刚才的环境看,的确是个里手,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诚恳要吧?这两年买卖不好做,都不轻易,您多少给添点儿!”
“两万?”
“有便宜的,您也看不上啊!便宜没好货!”摊主点了一支烟,嘻嘻笑道。